“误会?无缘无故殴打我决斗场的工作人员,你们这是活腻了?”沉喜怒道。
“大人息怒,我这就向几位向大人赔罪。”
光头壮汉说着,便拉着几人朝着沉喜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
沉喜见对方道歉倒不像是假惺惺,顿时气消了几分,但仍旧板着脸道:“道歉便能了事吗?”
“大人,这事是我兄弟不对,医药费皆由我兄弟几人承担...”
光头壮汉边说边悄悄摇摇怀中鼓囊囊的一个布袋,发出了轻微叮当的响声,“我等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如就去那莲香楼摆上两桌酒谢罪如何?”
“谢罪酒就不必了...”
沉喜的枪一直端着,枪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指向光头男怀里的东西。
光头男见状,于是谄媚一笑,从怀里摸出那袋子叮当作响的东西。
沉喜见到装东西的布袋,一时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究竟哪儿见过。他接过袋子,晃了晃,大声说道:“这些便是你赔偿的医药费。”
“是是是!”
光头壮汉连连点头,随后拉着几人,合力抬起地上中枪的同伴离开。
沉喜望着几人离开的狼狈样子,这才收起枪,让工作人员遣散围观的众人,自己则带着袋子离开。
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沉喜悄悄打开袋子看了一下,里面赫然是一袋子积分硬币,估摸约有上百枚之多。
心中暗喜之际,却猛然想起,这不正是自己给那敲诈的调查员的积分硬币吗?
这...
正当沉喜大惑不解时,手中布袋却冒出大量黑烟,丝丝缕缕,如同一条条游蛇,顺着手臂迅速蔓延向身体各处,一下子将他包裹起来。
沉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发现自己仿佛瞎了和聋了一般,完全感觉不到周围一切事物的存在,仿佛连自己也要消失了。
压抑,压抑到绝望。
幸运的是这种感觉只是经历了一小会儿,他便恢复了感知。
然后就发现自己面前正有一个光头壮汉在脱袜子,随后揉成一团用力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周围还有几个人,他们正用绳索将自己手脚捆起来。
这些正是刚刚闹事的几个人。
沉喜想要挣扎,但发现身体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捆成粽子,然后塞进麻袋里面。
“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光头壮汉很快帮忙扛起沉喜,随后带着同伴消失在巷子里。
......
月黑风高,寒意逼人。
牢房内火盆烧得正旺。
沉喜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双脚离地,身上全是酷刑留下的血痕,几乎看不见一处好肉,若不是胸口偶有起伏,怕是会被误以为已经死掉了。
不远处,武三三正和几个人在大吃大喝,猜拳起哄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