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月躲着他,护着肚子,一片慈母心肠。
萧宴庭盯着妻子越发柔和的脸庞,牵起她的手,语调轻缓:“别躲在屋里了,爷晚些时候带你去看花灯。”
沈锦月任他牵着,吩咐曲拂给自己倒杯水,转头笑道:“爷明天还要去东营,有时间陪我去看灯会?”
她确实想去,以前虽说也能去,可是她每一次都带着目的,从来没有好好玩过。
萧宴庭看着沈锦月秋眸里的期待,心中一片怜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明日不去东营了,等会在家里和父王吃合饭,爷就带你去。”
沈锦月一惊,磕巴道:“和谁吃饭?”
萧宴庭勾唇一笑,狭长的眼角弯了下去,可见感到极有趣:“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新婚当天他和爷呕气,半年都不要你去请安问好,如今到了阖家团聚的日子,他若不想要这个家,只管接着不见你。”
沈锦月有些紧张,但想了想,寿亲王为人顶天立地,不屑为难她,更别提他如今怀有身孕。
夫妻两携手走在石子路上,穿过竹林,萧宴庭悠悠道:“过完年,恐怕爷就不能这样陪你了。”
沈锦月抬起眼眸:“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宴庭顿了顿:“往北一处地带闹干旱,百姓没有东西吃就闹,当地知府被灾民乱棍打死了,府内东西也都被灾民抢走。再不派兵去镇压,恐怕他们都要自立为王了。”
沈锦月蹙起眉头:“也难怪他们无法无天了,干旱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派人去救济?”
萧宴庭目露嘲讽:“派了,太子门下的人,十船的粮食和三十万白银运过去,到地方就剩下不到十之三期,一层一层克扣下去,灾民吃到肚子里的,还能有多少。”
二人拾阶而上,萧宴庭伸手搀了妻子一把,俱都沉默不语。
沈锦月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人,转头问道:“爷的计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