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6章 丁五十七(1 / 2)重铸神族荣光首页

“你……你不是专为人引路的吗?”

“是啊,活人的路我引,死人的路我也引。”

王负剑趴在小黑马背上,又是一阵头晕目眩,他警告对方若敢骗他,他就把另一半脑袋也削掉,老头连忙摆手,称他是做长久生意的,信用为先,绝不会行那种欺诈之事,丑婆的医术在旧城有些名气,就是人丑收费稍贵,王负剑要想找个漂亮、便宜医师也行,不过医术就不敢保证了。

王负剑没有选择,他半昏半醒地跟着来到地方,这里貌似是一座废旧仓库,人烟稀少,阴风阵阵,倘若那位丑婆果真如老头所说医术有口皆碑,岂不该门庭若市吗?而且相比药味,他闻到更多的是……尸味。

王负剑抽剑,因为太过虚弱剑脱手而掉,老头将剑捡起来递给他,严肃了几分。

“公子呀,你伤成这般模样,想要活命只得丑婆出手。丑婆!丑婆!来生意了!”

随着老头的吆喝,一个老太婆企鹅般走了出来,她提着一把滴血薄刀,丑陋的脸上泛着友善的微笑,和老头打过招呼,看伤重的向王负剑,和蔼道:“好孩子,放心,你可以死,但不能死在我手里。”

王负剑努力抬眼看了下,那张脸在昏暗的烛光中简直丑得与恶鬼无异,声音更是嘶哑难听。

“我……我需要付多少钱?”

“很多很多。”

……

王负剑从昏死中浑浑噩噩醒来,首先是胸口处几乎爆裂般的撕疼,他想要去看,却发现自己像瞎了般睁不开眼,紧接着全身的酸痛袭来,一抽一抽的,仿佛是对数次脱力强战的惩罚,王负剑疼得想大嚎大叫,发现舌头无法动弹,嘴也张不开,王负剑想要挣扎,身躯和四肢像被人锁住,根本无法动弹,只有喉咙勉强发出呼哧声。

一只冷冰冰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揉搓着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冷不丁插入他的胸口,他的心脏好像被摘了出去,正砰砰地在那只手上跳动、渗血,另一只手则在上面穿针引线,他之前胸口被那张药师震了一掌,心脉受创,此刻竟被人这般缝补?

谁?丑婆?

不对。

这双手分明嫩滑柔纤,根本不像一个老太婆的手,王负剑惊出一身冷汗,他又想起医生的医术和年龄成正相关的常识了,年龄越大,医术越精湛,这常识虽有以偏概全之嫌,但真到了自己头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他么谁?快把丑婆给我叫来!”

王负剑心中咆哮,他猜想难不成是那个摆渡的半头佬自作主张给他换了医师?年轻的?貌美的?收费便宜的?这该死……啊啊啊……老哔蹬!这种时候窦心南呢?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王负剑触电般,身体疯狂颤抖,再次昏死过去,他的心脏被那双手迅速缝合着,那双如玉般的手沾满了他的鲜血,看起来血腥又唯美,这项风险极高的手术在那双手手中,仿佛做女红般轻车熟路。

地上,一截截断发满是狼藉,那发丝又从王负剑肩膀的咬印上生出,攀岩上纤手主人的身上。

“你这骚味没完没了了?”

一只纤手腾出,飞速在王负剑右肩穿引,嗤啦一声,将那咬印密密麻麻全都缝住,那些发丝失去力量般从身上瘫落,这边王负剑的心脏也缝补完毕,被搁回身体里。

……

王负剑再次醒来,下意识疼叫,不知为何身体居然一点痛感都没有,他的双眼可以睁开,目之所及皆是黑暗,他用鼻子呼吸着,嗅到腐朽、冥暮的味道,阴寒从四面八方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才察觉到现在自己正一丝不挂,貌似躺在一处狭小空间内,这种感觉有点像棺材。

他被埋了?

王负剑依旧无法喊出声,阴寒彻骨,比隆冬的户外还要冻人,王负剑浑身鸡皮疙瘩皱起,牙齿疯狂打颤,想缩起身子却不能,身体倒没了束缚,只是没有一丁点力量,不属于他似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王负剑听见动静,他好像被抬了起来,等又放下来,开锁声响起,当第一缕光亮照射进来,王负剑早就暗暗铆足劲,猛地腾出,他的头几乎要碰到天花板,然后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又生生拽了回去,砸在里面。

王负剑憋了这么久,窥得生机发疯般窜起,力道极大,而砸落的力道就更大了,疼得他闷哼一声,他双拳一捶,再次试图遁飞,又再次被那种胶水般的力量拉了下去,试了几次,几次结果无异,这时外面有话音响起。

“往生间送来的一般不会让人失望,看看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与泼猴有何区别?”

紧接着传来一阵笑声。

“去掉封印,让猴儿出来吧!”

“是!”

王负剑附耳,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撕开,狭小空间内原本的压抑感逐渐破碎,王负剑逮住机会再次冲跃,这一次没有了那缠人的力量束缚,他终于挣脱开来,像蜘蛛一样趴在天花板上,环视四周。

这是一座森严灰冷的厅堂,大鼓、兵器架摆在两边,最后面的墙上画着一条三头怪蛇,墙画前坐着一个富态男人,男人两侧站着几个制服统一又有些许区别的人,而王负剑的正下方正是一口大开的黑色棺材,正往外冒着冷气,一枚符纸落在地上,应该就是所谓的封印。

王负剑坚持不住,唰一声落在地上,手下意识去后背拔剑,却拔了个空,他浑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有,更别说武器,王负剑同时已星能全开,但开了个寂寞,体内居然一顶点星能都没有,这下他不得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