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寂长冷哼一声,说到:“妖言惑众!一派胡言!我等皆是凡人,一生再如何钻营也不过是凡人求善向之心。而他呢,自甘堕落,坠入魔道。正道之人谁能容他留于人间?”
寒墨哂笑一声,用手指画了一道青符落在李若身上。李若顿时感觉身上轻快不少,晃晃悠悠也能站了起来。寒墨退到一旁:“你自己去解释吧!”
李若看着花山寂长身后的李氓,试着叫了一声:“父亲。”
那花山寂长冲身后的李氓说到:“相爷无需过虑,此邪祟已不足为惧。”
“你住口!我没死,更不是什么邪祟。”
“哼,就算你没死,你也是个邪祟妖物,否则你方才所施展的又是什么?又是惊吓众人,又要杀他,你不是妖邪,难不成他是吗?”花山寂长指着身旁的李锦说到。
那李锦正在此时也略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一看,李若就在眼前,又连忙惊呼:“妖怪,妖怪,救命啊”。说罢两条腿连忙乱蹬,几下就缩到了墙角下瑟瑟发抖。
李若冲李氓喊道:“父亲,你当真认不出我了吗?”
那李氓见到李锦的反应心中更是惊惧,颤着声说到:“孽障,孽障啊,你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呢?”
“孽障?从小到大,我可曾害过一人?我可曾忤逆过你?都是他们将我害成这样的!”李若声音几近沙哑。
“你,你如今这样,哪里还有人样?可见国师所言非虚。”那李氓说完此话便缩在国师身后。
李若身上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冲那花山寂长大喊:“都是你,你为何要害我?”
花山寂长此时也沉得住气,说到:“我只是算出来你命中有异象,你看看现如今,难道我说错了吗?”
李若急道:“可是,那日,明明是你,是你指使他们要杀我!”说着便伸手朝那李锦抓去。
花山寂长大喝一声:“胡言乱语,休得放肆。”随即抢上前去将手中令旗化作一尺长棍一挑,将李若隔开。那长棍本来是降魔旗卷起来的,从旗帜到旗杆上都布满各种符咒。甫一接触,李若只觉手上如电击一般,不由连忙后退数步。寒墨身形一闪已挡在李若身前。一手将青匀剑塞在李若怀中,一手挥出往生剑。
杀意凛然,剑锋直指花山寂长面门,一股锐气破空之声袭来。
花山寂长见他既已出手,立刻祭出降魔旗。那旗并未展开,在他手中迎风一晃化作一杆长枪,飞身来战寒墨。寒墨亦提起往生剑冲上前来,两人短兵相接斗在一处。
那边李若身上疼痛略微缓和,握了青匀剑朝他父亲走来。李氓连连后退,脸上尽是汗水,眼中惊骇万分。李若见状头上一股热血又突然退去,心中无限凄凉。口中喃喃道:“父亲,呵,父亲呀!为何你只信他人而不信我”
那李氓一边哆哆嗦嗦的后退,一边颤着声回答:“你既已经坠入魔道,又何必对我等凡人苦苦相逼?”
李若看着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半空中打斗的花山寂长和寒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尚在流血的伤痕。他握住了一把头发,反手一挥,剑锋气过,断发飘零。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我与你的父子之情断绝于此!从此,人魔两道;此生,互为仇敌!”他满眼红丝,提着剑一步步的向李氓逼近。
李氓此刻已退至疯癫的李锦身边,见他提剑的模样,指着李若急道:“怎么,怎么,你敢胡来?”
李若却不说话,冷冷盯着他,只将手腕一甩,他身旁的李锦闷哼一声,喉头的一股鲜血全喷在李氓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