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盈盈走了,只剩下三男一女。
卫冉:“要闹就要大闹一场,搅他个天翻地覆我们才好浑水摸鱼。”
郝文通嘿嘿一笑说道:“大王我们现在弄不了,小虾米还是可以捞的嘛,今天袭击我们那两个家伙我现在越想越恼火。”
张生学着郝文通的样子两手一摊道:“四师兄,京城这么大,你去哪找他们呢?”
郝文通把目光偏移到了四红脸上,四红连忙摇头说道:“四哥,我在那个小世界里没有闻到他们身上的气味,别看我了。”
郝文通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下巴处,故作神秘道:“难道你以为你四哥我没别的办法了?”
张生和四红惊喜:“哦?”
郝文通:“嗯,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生:……?
张生手拍着脑门,真是让人无语,四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夜黑风高,京城的富人区的中心地段是皇家族人居住的地方,不大的一条街却坐拥好几座王爷府邸。
十英门众人口中的二王之一,鲁王的府邸就在此处。
鲁王的府邸不大,只有三进院落,在以奢华着称的金凤国皇族之中,算是较为简朴的了。
年迈的鲁王走起来路来确是虎虎生风,精神头比一般小伙子都好,面色红润,童颜鹤发是常年好吃好喝养出来的结果。
鲁王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烛火影动,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突然脸色变得古怪,面目开始逐渐狰狞,最后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不要每次都要折我一个护卫,时间久了会引起怀疑的。”鲁王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书本,脸色颇为不满。
那个侍卫这时开口,嗓音变得沉重:“我的人没能杀了他。”
鲁王转过身,尽量让自己处于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
“咳咳,我都和你说了要徐徐图之,他那些师兄师姐都在京城,哪个是省油的灯?”鲁王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些不满和生气。
那侍卫又开口道:“那个小子坏我好几次大事,徐坤那两个废物不出所料也是死在他手上,防着他不管只会越来越碍事,不如趁早杀了。”
鲁王的手掌皮肤竟然有些白皙,他拍的桌子砰砰响。
“糊涂!他死了,你要面对张璇茹的怒火吗?一个大宗师就让你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再来一个你受得了?”
侍卫再次开口:“我马上要大成了,来一个是杀,来两个我杀一双。”
鲁王一时无语,咬着牙半气着他说出了两个字:“狂妄!”
侍卫不再开口说话,他已经再也说不了话了,现在的侍卫不过是具干瘪的干尸。
鲁王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看着地上的干尸心里烦躁无比,左手翻转对着干尸打出一掌。
掌风裹挟着气机,侍卫的尸体连同盔甲全都成了齑粉,打开窗户后,鲁王左手成爪虚空一握,侍卫的骨灰就被扬到了窗外。
“哼,这么多年行事依旧这么鲁莽,若是听我的,慢慢来,哪里会被武灵禾盯上?”
“哎!还要我给他擦屁股,真是麻烦。”
鲁王一挥袖子,熄灭了屋里面的烛火,身影从王府内消失,不知去了何处。
深夜的京城大街上,张生三兄弟穿着从逐月楼李墨那里借来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他们穿着逐月楼密探的衣服会给他们省去很多麻烦,比如京城六卫和京兆府巡街捕快的盘问。
李墨较为壮硕,他的衣服只有卫冉穿的较为合适,瘦小一点的张生和郝文通穿的有些不伦不类不是袖子长了就是裤腿宽了。
“大师兄,咱们这样真的行吗?”张生夹在郝文通和卫冉中间,弱弱地问道。
“没事!”卫冉的回答简洁有力。
郝文通则是双眼盯着前方,全心全意地在感知一股玄妙的力量,那是他使用替死术,鲜血溅在辛锦和白头翁身上时,下的一个小小的诅咒。
白头翁这种实力的血术师或许会察觉到,但是辛锦作为一个粗鄙的武者,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小把戏。
随着玄而又玄的感应,张生他们在夜色中行走,虽然他们的行为举止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但碍于他们身上极具代表力的制服,百姓们也不敢过于靠近。
“小师弟,你搞来的制服确实是不错哈。”郝文通生出了一丝官威,一路上不苟言笑,直到无人的地方才偷偷和张生说道。
张生提了提裤子说道:“还行吧,我这朋友还算靠谱的。”
三人并排行走了很大一段路,绕了几个街道,才来到一处宅邸面前。
金灿灿的匾额上书写着太子府三个大字,门口的护卫也是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看起来就不好惹。
“这就是太子府了,四师兄你可有感应到些什么?”张生几人躲在一处巷子口,明明穿着朝廷的制服,却像是三个贼探头探脑的。
郝文通正紧闭双目,口中叽里咕噜念了半天后,失望的睁开眼睛。
郝文通:“没有感应,怕是不在这里。”
卫冉的双眸泛着淡淡金光,一只小巧的金蝉在他帽檐上不断吞吐着金色雾气。卫冉收起气机化神后摇摇头:“我刚刚观察了一下,太子府并无异常。”
张生:“大哥你这都怎么看出来的?”张生抬头只能看到卫冉的下巴。
“简单,等你修炼到了七品武者,拥有了自己的气机化神之后,便可以觉醒一到两个小小的天赋。”卫冉解释道。
张生叹了口气,这些道理他都懂。
“大哥,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用你的天赋都看到了什么?”
卫冉:“我看到两股强大的气,不曾遮掩的气,属于七品上的修为,袭击你们的那两个应该都只有六品左右的修为。”
张生:“那会不会是他们几个也遮掩了气息呢?四师兄跟我说过,各大修行体系里最常见的能力就是遮掩自身。”
郝文通眼睛往下一瞟,他的下巴下面是卫冉和张生,三人叠罗汉一样蹲在巷子里。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郝文通简单的回忆了一下,哦!是那天偷偷看老大老二卿卿我我时和小师弟说的。
卫冉伸出大手,摸摸小师弟的帽子,说道:“你师兄说的对,不过我们得离开了?”
张生眼睛往上一翻:“啊?为什么?”
卫冉把张生的头拨正,使他的目光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