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满洲里草原,显得格外空旷。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毫无阻拦的刮进了这里。
地上是捂不热的硬土地,身上是穿不暖的薄棉衣。
承平安已经趴在地上3个小时了,对面的那个狙击手是个高手,同样趴在某个地方没有动弹。
他们都在等待对手先露出马脚,随后给予对方一发致命的子弹,结束对方生命。
满洲里的枪声停止了,可属于承平安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为了避免暴露位置,他不得不脱下大衣,只套着一件单薄的棉衣贴在身上。
就这,他还需要往土堆里打滚,就是为了让自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现在的满洲里气温很冷,承平安全身保持着瞄准姿势,而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只能微微活动。
他必须确保它没有僵硬,还能够扣动扳机。
现在的环境可没有机会给他将僵硬的手缩回衣服里。
狙击作战从来都是考验狙击手耐心的战斗。
他已经击毙对方4名狙击手了,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棘手的一个。
对手察觉到承平安手中的狙击枪比他们手中的更加先进。
多次在他们射程之外狙杀了队友之后,身为狙击教官的柯察金明显察觉了承平安占据了射程上的优势。
所以他快速起身奔跑,将自己的狙击距离拉近,确保将双方狙击距离重新拉回同一起跑线上。
他的转移路线在承平安身后,这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在付出4名队友的惨痛代价后,柯察金中尉终于发现了承平安的藏身之处。
“终于找到你了!”
柯察金中尉快速拉响枪栓。
为了能够方便狙击们快速拉动枪栓,避免了与瞄准镜碰撞,苏联军工厂将莫辛·纳甘原来的直拉机柄改成了下弯式。
“去死吧,杂种!”
柯察金透过瞄准镜,准心对准承平安的头部,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刚射杀对方一名狙击手的承平安,正忙于填充子弹。
身上的第六感疯狂预警,脑袋传来一阵刺痛。
来不及细想,他慌忙就地打滚。
噗嗤!
子弹擦着承平安的脸颊射进了土里。
他甚至闻到了子弹的火药味。
“该死!这都能让他躲掉!”
柯察金恼羞成怒的骂道,也顾不得暴露自己身份,快速朝着承平安位置开枪射击。
承平安捡回来一条命,明白对手绝不会善罢甘休,赶忙在地上滚着离开。
直至躲进了掩体后,第六感带来的危机感才消失不见。
满洲里的阵地被苏联步兵冲上来了。
守阵地的战士们拼光了枪里的子弹,便插上刺刀,与苏军肉搏在一起。
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出现了。
梁忠甲带头冲锋,手里捏着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威。
他自幼好武,师从名门,学了一手好刀法。
虽然当了军官,但一身武艺却没退步多少。
只见他单手持刀,大喝一声,一个雀跃便劈向面前的苏联军人。
那刀势大力沉,其声犹如晴天霹雳。
那军人仓促举枪防御。
只听咔嚓一声,那军人心头一紧。
“坏了!”
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倏然闪过。
便见那刀一刀砍断了步枪的木质枪托,连同那军人的脑袋,一同掉在了地上。
刀之锋利,那军人甚至还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他奶奶的,来啊!”
梁忠甲被那喷涌的鲜血淋了一身,犹如地狱来的恶魔。
那恐怖模样倒是令苏联战士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