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对不住了!”
老木捂住面前战马眼睛,手中的匕首狠狠扎进它的脖子。
噗嗤!
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那战马哀鸣着,它似乎知道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竟流下一颗颗豆大的眼泪。
其实老木是为了减少它的痛苦。
那战马的身子早已被子弹打成了筛子,没有活命下去的机会。
挣扎了片刻,终于,没了动静。
老木取下挂在腰间的烟斗,从藏在内衬里的布袋子里,捻吧些烟草混合点草药点燃。
“呼!”
他美美的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充满他空虚的肺部,这让老木感到满足。
“这就是战争啊!”
他望着扎兰诺尔营地外被鲜血浸染的土地,深深叹了口气。
“老木!别在那里傻站着,团长喊咱们抓紧过去!”
“来了!”
老木猛吸几口,也顾不得烫手,慌忙将烟灰弹干净,重新挂回腰间。
...
“敬礼!”
团长带领全团战士站在新挖的土堆前,里面躺着刚牺牲的战友尸体。
“送兄弟们上路!”
“扎兰诺尔步兵团,杀!”
承平安抽出大刀怒吼道。
“杀!杀!杀!”
...
“1团长,我建议将扩大我团阵地防御工事,最好是能够预留充足的防御纵深。”
承平安跟随大部队回到营地,刚走进团指挥部,便开口提出他的看法。
许是刚一起经历过生死,1团长的态度明显对他更加热情。
“承参谋有所不知,这草原并不适合内地那套阵地战的打法。”
1团长耐心解释道,“这茫茫草原,不但不适合步兵冲锋。
更不适合步兵逃跑。
所以一旦将队伍拉开距离,便相当于自断双臂,削弱了团部战斗力。
只要防线被突破,前线的兄弟就毫无退路可言。”
他说道,“同样,如果只是挖战壕,而不去派人驻守,也相当于白费力气,甚至还会为对方攻打我方提供便利。
所以咱防御工事就只能建在阵地周围。”
“如果苏俄派遣坦克呢?”
“那是什么?”
1团长好奇问道。
“一种全身裹满铁皮的战争机器,子弹打不烂,手雷炸不穿。
只能用炸药包利用冲击力震死里面的士兵,才能令它抛锚。”
承平安向他详细介绍,却见1团长犹如在听故事一般,随意点头附和。
他可不相信那软弱的苏俄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哪怕对方能够拿出承参谋口中的武器,他也有信心将他们击败。
“承参谋,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咱们都是将脑袋挂在腰上的粗人,还能怕它一台的机器不成。”
1团长大大咧咧的劝道,
“再说了,咱团里也不是没有重火力,便是那日式150毫米榴弹炮,旅部都借调来了2门。”
“有多少枚炮弹?”
“4枚!”
他尴尬的竖起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