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着,不觉间已到后山镜花园处,园口下还站着一人。京墨远眺望去,原来是个鹿精,身高与自己相仿,年纪估摸着也和自己差不多大,有二十七八岁。一身书生打扮,长得容貌俊雅,一双眼睛清如明月,神态更是神采飞扬,丰神俊朗。
石辗走上前介绍道:“这是鹿师傅的儿子,名叫文元,与我情同手足,今年二十四岁。武功虽说不怎么样,但他学识渊博,特别是在医术方面堪称高手。”
京墨惊讶地说:“早就听说鹿师傅有个儿子,今日得见,果然出类拔萃。”
京墨心中思绪万千:“这些年来,鹿师傅对我恩情如山,我始终无以回报。文元既为鹿师傅之子,对我而言如同亲兄弟。石辗在我孤独和危难时更是犹如明灯。今日何不与这两位兄弟结为兄弟?”
京墨提议:“择日不如撞日,二位兄弟若无异议,我们不如就此义结金兰?”
石辗和文元欣然同意,双手作揖:“甚好。”
三人当即以天地为证,行八拜之交。按照年龄大小,京墨为兄,石辗次之,文元为弟。三人立誓不求同日生,但愿同死。
话分两头,在黑藤山的三重门内,南星子看着自己的弟弟如同人彘,如同被囚禁的囚徒一般依赖药物才能行动的生活现状,遭受痛苦折磨的模样让他深感心如刀割。
虽说是表哥,但他深感同情与心痛。岁月仿佛漫长无尽,黄猫精似乎在这座山里孤卧多年,天主的消息依旧杳无音讯。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南星子的办法是将黄猫精杀死,再制作成傀儡,可那样他却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今日清晨,当南星子再次听到黄猫精痛苦的呻吟时,愤怒难抑,几乎要立刻出兵征讨。然而,当南星子来到点将台准备召集军队时,却被山苍子和相思子拦住了。
山苍子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三弟,未经天主允许,不可擅自调动军队。”
相思子也补充道:“是啊,三弟,切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南星子回应他们道:“大哥、二哥,黄猫精曾为我们提供关键情报,助我们战胜虎狼二将。他现在身处困境,我们怎能坐视不理?他是我唯一的表弟,他的母亲曾托付给我照顾他。我怎能放任他如此痛苦?”
南星子坚定地说:“如果你们不让我调兵,那我就独自一人前往。”
说罢,南星子阔首挺胸,脚下生雾,驾云雾离黑藤山而去。
转眼间,南星子来到旋风山下沪华县内。踏步上前,随手拉住一个百姓张开自己的血口就整个囫囵吞下,周围的百姓看此情形纷纷扔下自己手上的东西四散而逃。要说这些妖怪为什么非要对着老百姓下手?正所谓是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吃人,这只不过是向自己敌人传递的一个信号而已。
旋风山上,只听那探子火速来报:“报——将军,沪华县内又有妖邪作祟!”
石辗首当其冲,站出来道:“我下山去看看。”
京墨道:“你的武艺虽高但你一个人下山我不放心,要不你带上几个兄弟一起下山去吧。”
石辗道:“不用了,免得他们说我仗势欺人。”
话毕,石辗土遁入地,瞬身来及沪华县。
县城内,只见那妖怪手提着血淋淋的半截人身,口里正在咀嚼着什么,周围的百姓慌慌张张,四散而逃。
南星子享受着这种肆意为虐,坑杀百姓的快感。
石辗仔细观瞧,那妖怪穿着一袭褐色衣袍,爪子如钢铁般坚硬。一双圆眼滴溜溜的乱转,脸上横肉扭曲,獠牙从嘴里突出二尺有余,下巴留着一尺砸砸蚺的胡须。
石辗走进一处隐秘的角落,朝空中扔出一副面具,默默念动起口诀,那面具随着一阵清气化作自己的模样。
石辗走出角落,对着南星子大喊道:“那妖怪,你是何人?为何在沪华县内肆意妄为?”
南星子一口吞下剩下的半截人身并反问道:“你又是谁?”
石辗道:“我是谁?我是你二舅,你连你二舅你都不认识了?”
南星子脚尖轻点,瞬间飞到石辗面前,抓住其头埋入地面,接着连续挥出数拳,攻击迅猛至极。密集的拳影如暴雨般直逼石辗面部。直接砸出了一个三米深的大坑,可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石辗却默默承受,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