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轻叹了口气,“这次圣杯战争出了大问题,但我作为监督者,轻易不能出手干预,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接下来我说的,你听好......”
......
夜深子时,穗群原学园,天台。
砰!
略显枯槁却仍旧有力的手掌并指化刀,一记手刀震开敌人持雷剑挥来的右臂。
两人皆是后退拉开距离,持雷剑的男子身形高壮,目露警惕,与他对峙的是一身高一米七不到的小老头,一身大红唐装,花白短发,戴着一副小圆墨镜,墨镜后方的目光锐利如刀。
“没想到,这次的暗杀者(Assassin),竟是你这等人物。”雷剑男子语气略带感慨。
“呵呵,我自是算不上什么人物,倒是你这剑士(Saber),有些名不符实了。”唐装老人一开口,便一如他的风格,锋利、伤人。
“哼,符不符实,接下来你就知道了,狂妄的家伙,挑衅神的代价,我会让你知晓。”
......
夜深人静的偏僻小路上,一辆小汽车斜斜地抛锚在路边,如果从正面看的话,会发现汽车引擎盖像是被几人合抱的大树砸了一般,深深地凹陷进去。
汽车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正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地往后边挪动着,语气有些惊慌失措,“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指的是那个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的、远比一般人壮硕的、皮肤雪白的男人。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色的牙齿,“我是海姆达尔,这次圣杯战争的骑乘者(Rider),也是你的从者,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接着,海姆达尔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让这个叫做永塚将的男人明白了现状。
永塚将双手抱头,哀嚎一声,“我连这个圣杯战争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把你召唤出来了啊,我车都被你砸坏了,我明天怎么去上班啊!”
海姆达尔挠挠头,“赢下战争不就好了,有了圣杯,你想许什么愿望就许什么愿望,不比你现在的生活舒坦?”
但永塚依然是一副原地开摆的模样,见状,海姆达尔叹了口气,“唉,有我在,你想去哪都随便去咯。来,亮个相,古尔托普尔!”
一声响亮的嘶鸣,金色闪光一掠,一匹金色鬃毛的神骏就出现在了海姆达尔身旁。
海姆达尔咧嘴笑道:“瞧,这是我的伙伴,跑的肯定比你那个铁盒子快多了!”
......
暖色调的房间中,樱奈春时抱着可爱的库洛米玩偶,一脸紧张地看着面前逐渐亮起玫红色光芒的召唤阵。
但那光芒却突然变得黯淡了几分,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少女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失落,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果然普通的女孩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术师吗......
就在她眼眶中的泪水即将滑落之时,那召唤阵突然光芒大放。
接着,樱奈春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层层的云雾笼罩,面前出现了一座像是通往天国的阶梯。
“诶?我死了吗?”春时人傻了,她刚才不还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地待着呢吗,怎么一转眼就是这马上要有天使来迎接她上天堂的场景了啊?
还没等她进行下一步操作,阶梯顶端,一只白皙好看的脚踏开云雾,出现在了视线之内,这只脚的主人很快现出身形,是一个披着与周围的云雾般的白袍,背生双翼、金发碧眼的俊秀男孩。
男孩嘴角挂着温暖的笑容,“弓之英灵,丘比特,因御主心中所爱而应召。”
......
“呵呵呵,蒂娅姐姐,仓介哥哥,这次,你们一定赢不过我的。”
看着面前那纹路有些怪异扭曲,猩红的光芒四溢而出的召唤阵,音羽雪枝的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某一刻,猩红的光全部收敛,紧随其后的是大股涌出的鲜血。
鲜血不断向上攀附着,逐渐构成了一个身姿妖娆的人形。
“噗”的一声,一条光洁藕臂率先破开血液外壳,葱指一招,余下血液开始逆流,最终完全纳入女人手心。
她那对好看的桃花眸眨了眨,而后闭眸欠身,“狂战士(Berserker),婆雅稚,愿为您效劳。”
......
“嘎啊——嘎啊——”
深夜,乌鸦的叫声格外响亮,尤其在这有些阴森的山中寺庙,越是让人汗毛直立。
“呃...咳咳...艹,这tm是,什么鬼东西......”穿着黑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从寺中冲出,像是中了邪一样,看起来没什么外伤,却是不时咳出一口焦黑的污血。
突然,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黑血,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黑袍男倒下后不久,后方敞开的大门内又有一道黑影缓缓现出身形,左手托着一本封皮像是缓缓逸散、下坠的黑雾的奇异书籍,右手亮起青黑色的光。
那倒地的黑袍男双眼也亮起同样的光,表情木然地爬坐了起来,嘴唇开合,吐出的字像是经过了齿轮的咬合一般,僵硬而机械。
“宣...告,
汝之身...寄于吾下,吾命...寄于汝剑......”
这像是尸体在说话般的诡异念咒声,在召唤咒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戛然而止,黑袍男就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精力般,直挺挺地趴倒在了地上,如果此时有人在一旁用侦测类道具查看他的信息,会发现,他的法力值已经归零。
他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右手手背上,逐渐浮现出一个与那黑影手中的奇异书籍相仿的印记,一共分为三瓣,分明就是令咒。
黑影歪着头看了黑袍男一会儿,转身返回了后方的柳洞寺,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大门轰然关闭。
又过了一会儿,黑袍男的手指突然动弹了下,然后整个人以一种完全不正常的方式立了起来,双眼缓缓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漆黑。
他歪着头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又或是在熟悉这具身体,而后就这么斜着身子,一步步地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