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和小姐妹们一起,就直接坐在刚编好的草席子上,坐了一圈,中间是弟弟妹妹们。
因为棕榈油越吃越少,现在妇女们做饭都不咋舍得放油了,一锅面条也看不见多少油花。
买的粗盐也还没有提炼,吃的还是原来的旧盐,也剩下的不多,所以盐都开始节省了,可吃饭这东西它传染,别人呼噜噜吃的很香。
她看着别人吃,也感觉自己这碗荞麦热汤面香极了。
沈知秋是吃了两碗面条三个窝头,才感觉肚里有了饱腹感。这一天下来,基本就没站脚的时间,尤其还没开荒,只是测量土地。
看着大家吃饭,也没放开吃,壮劳力和半大小子们都是吃个差不多就停下了。
可等到开荒这样就不行了,总不能光干活不给吃饱吧。
李静舒是吃了一碗热汤面一个窝头,她这一天也是没闲着,真给累够呛,又是烧水做饭,
又是编草席子,还得跟嫂子弟妹们去捡柴火和甘草叶子,一捆一捆的,一筐一筐的往回背。
刚才沈知秋无意间看到媳妇手上划的口子都心疼坏了,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他媳妇太实在,就不知道干活偷偷懒。
可嘀咕完也知道,不是不知道偷懒,是大家都在干活,谁能真好意思总干清闲的。
就连太爷那么大岁数的老爷子都跟着去割草,累的这会儿腰都直不起来了。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沈知秋拿出账本,跟大家招招手:“趁着这会儿咱们人齐,我就给大家说一下情况。
河西面的荒地是一共两千三百亩,一亩地大家也知道要交二两银子。
现在咱们公家还有二千三百两,我琢磨是把地都买下来,但咱公家的钱不够,就打算公家买一千亩,剩下的一千三百亩,是从静舒的嫁妆银子里出。”
不等他说完,很多人急眼了,七嘴八舌的:“不行,咋能动用人家静舒的嫁妆银子,咱沈家可不能干那事儿。”
“是啊,老三,咱大不了就买一千亩呗先,可不行用女人的嫁妆银子。”
沈知秋无语,看他那么像吃软饭的吗,他继续解释:“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唐家村的村民不去西边开荒,是因为那边有猛兽下山,
万一等咱们去那边住了,他们看到咱们住的挺好,回头会不会真去那边开荒呢?
我就寻思,既然咱们公家能买一千亩,剩下的一千三百亩就让静舒买,只是这一千三百亩地,肯定是要记在静舒名下的,到时候还是她的嫁妆。”
说完这句话,沈知秋看向自己老爹老娘。又看了看自己大哥小弟。
沈老爹出声:“行,这一千三百亩是静舒的嫁妆,谁也不兴惦记。”
花老太也没意见,静舒的不就是他三儿的吗?至于不写到他们这一家公家也是应该,那钱是人家亲家公留下的钱。
老三照顾兄弟是应该,以前他大哥小弟没少因为他读书吃苦受累,但人家静舒的嫁妆没必要拿出来做补偿,毕竟哪个儿媳妇的嫁妆她老太太也没张口要过。
虽然小儿媳是没啥嫁妆,他们家属于重男轻女,当时嫁过来就跟卖闺女似的。
可老大媳妇是有些嫁妆的,因老大他们成亲的时候,大儿媳爹娘还在,对这个闺女还行,当时好像是陪送了一对银耳钉,一支银镯子。
后来那亲家老两口没了,大儿媳的那个大哥被大嫂鼓动的,连亲妹子都光想不认了,说真的也是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