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河里的张逵,知道自己拼武功绝不是江小鱼和仪琳的对手,于是绝不接近他二人,只东出西探,来回在船的附近助大浪之威。
哗啦———
一阵狂浪卷起那汹涌的黄河之水,一大片泥沙似的河水翻涌上船,溅在江小鱼和仪琳的身上,顿时把他们都浇的一个脏兮兮的模样。
本来还淡定自若,正搂着仪琳小尼姑的江小鱼见自己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袍一下子成了“黄袍”,不由怒了起来。
先前他不着急下水,就是不想弄脏了衣裳,毕竟他这一趟出来带的钱不多,雇人洗衣服也是要花钱的。
可以说一个月下来为了维护他白袍少主的形象,从黑木崖带出来的钱早就花的差不多了,现在手头上没剩几个钱了,要不然先前在黑松林里也不至于和那三个土匪要钱花。
可此时一身白袍变成了黄袍,这下子直接让江小鱼没有顾忌了。
“你奶奶个熊的,把我二娘给我缝的衣服弄脏了,今天我要是不把你这黑旋风打成个屁,我就不叫江小鱼!”
他伸手在仪琳腰间一戳,仪琳顿时浑身一个酥软,扑通倒入了船里。跟着江小鱼纵身一跃,掠下黄河里去。
刚一入水,就见到浑浊的黄河里,张逵恶狠狠的朝着自己游来。
他嘴里咬着一把尖刀,上来就双手缠住江小鱼,跟着脖子伸过去,将嘴里咬的尖刀朝着江小鱼的大动脉划去。
江小鱼身子一缩,居然真的如同成了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儿,从张逵的双手束缚之中脱了身,跟着拦腰抱住他,伸手推开水阻力,往他腰后运力一按,张逵立时感到自己肾脏的位置一股剧痛传来,张口失声大喊,咕嘟嘟立即灌入一大口的泥沙。
可他毕竟还是水上的好手,在这生死危难关头立即忍住疼痛,又捞回飘在水里的尖刀,转身朝着江小鱼刺来。
可谁知江小鱼异常的灵活,两人在水里近身缠斗一会,虽然用不上武功,但江小鱼却仍是大占优势,几乎可以说是压着他打,忽然顺势游到了他的背后,右臂往他脖子里一绕,用力一勒!
咕嘟嘟!
接连不断的水泡不断地涌上河面,张逵在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被江小鱼勒的直翻白眼,双手双脚不停的在深水里缓缓挣扎,只可惜半点作用也没有。
渐渐的,双手双脚都不动了,没有了半点挣扎,如同一具尸体一样轻飘飘的已经有浮上河面的情形,按理说该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江小鱼不放心。
左手早已经夺了张逵的尖刀,又朝着他心口里一连刺了四十多刀,直到鲜血如雾一般在水里蔓延开来,他才觉得解气,丢了刀,径往上游去。
扑!
他翻身上船,湿漉漉的躺在船上喘了两口气,却忽然又发觉不对劲,起身转头一瞧,顿时发现原本被自己刚才点倒的仪琳不见了!
人呢?!
还有,船桨也没了?!
“救......救命......”
忽听仪琳微弱的求救声,抬头一瞧,只见仪琳正在河里手足无措的挣扎,一连呛了好几口河水,几乎已经要昏过去了。
原来刚才他和张逵争斗的时候,船上的人和事物都已经被风浪打入河里了,只有这艘破船还没翻。
江小鱼叹了口气,接着又立即起身,扑通一声重新入河,飞快地朝着仪琳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