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果然在任我行的计划之中。
因为少的那一个钱伯伯,正是向问天那边的人,任我行本就是要东方青逐渐的削弱向问天的势力,所以这些年来他虽然知道东方青在不断地发展壮大,但却置之不理。
又恐神教之中的人说他偏心于东方青,所以干脆假装不理教内的事物,对他们的争斗视而不见。只等着东方青替他收拾向问天,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他心里早已经以为,东方青如今练了那葵花宝典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太监,会像是宫里的大太监一样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他这位“皇帝”,一生一世维护着任家的利益。
“哦?有这种事情?好像惊涛堂的钱堂主确实不在。”
任我行看了一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东方青:“东方兄弟,惊涛堂的钱堂主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吗?”
东方青当着众人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说道:
“惊涛堂的钱堂主前些日子勾结武当派,意图盗走我神教的真武剑、太极经,已被在下以神教门规处置,全家老小尽数斩杀。”
任我行闻言微微点头,道:“嗯......既是勾结正道,损坏神教的利益,那的确该杀。”
啪!
听到这里,白虎堂的长老曲洋突然大力的一拍桌子,再也忍不住的起身怒喝道:
“教主!别听东方青胡说八道!他这些年来心怀鬼胎,霍乱神教,惊涛堂的钱堂主是遭他诬陷杀害,绝没有和武当勾结,这都是东方青野心勃勃的阴谋!”
他这一番话,就如同戳破了双方最后一层默契的尖刀,堂内的众人霍的一声全部都站起身来,场面立即剑拔弩张起来。
其中以东方青为首的一脉势力坐在宴席右手,以向问天为首的一脉势力坐在宴席左首,两方都在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但显而易见的是,东方青的实力已明显的高于向问天了。
面对这样的场面,任我行反而不紧不慢。
他要做的本就是平衡双方实力,既然眼看着东方青的势力已明显的高于向问天了,那他接下来也就该制衡东方青的实力发展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任我行依旧淡淡道: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般兵戎相见?东方兄弟你们先坐下,向左使他们是你的前辈,也是跟着本座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怎么能对他们如此的无礼?”
任我行发话了,东方青怎能当面不从?
尽管他知道这种场面下,任我行要谁先坐下给对方一个面子,就代表着谁的地位在任我行的心中更差一些。
所以东方青此时心里又怎么会想不到任我行这老狐狸利用完他,现在是要制衡双方的时候了?
不过他心中早有打算,任我行这一举动无非是要逼他更快地行动罢了。
所谓欲成大事,必先能人所不能忍。
虽然东方青现在面子被驳,却不适合在这时候表现出来。若是一旦打起来,向问天和任我行联手,他纵然已经将葵花宝典上面的神功练的小有所成,也必定是要吃大亏的。
更何况任我行现在还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有这个身份在,他东方青永远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叛贼,哪有资格和任我行斗?
所以此刻东方青完全没有寻常人那般“飞上枝头变凤凰”、依仗着自身已是本钱雄厚的嚣张,反而依旧像是六年前刚刚成为神教右使一样的谦卑,恭敬的朝着任我行缓缓道:
“是.......属下谨遵教主的命令。”
他的恭恭敬敬竟瞒过了任我行这老狐狸,跟着一个眼神示意他这边的人都慢慢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