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把小哥惹噪了,张老皮的小院子,指定要遭殃。
“老爷子,你们家族中出现过身上有纹绣的人?”
张老皮一瞪眼。
“没有……俺们这些泥腿子纹那个干啥哩,求用没有……”
曹一宁:“……”
不由握了握拳头,很想给他一拳。
这天没法聊了。
“行吧……”曹一宁给了小哥一个无奈的眼神,没再往下深究。
继成村的来历关系,大概已经有了脉络了,曹一宁估计,那个法号叫作继成法师的张家人,八成是偷学了张家藏起来的佛门邪术,扮作和尚来到这个村子,忽悠山民,八成是想拿村民们制作鬼王珠,后面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才没有得逞。
也有可能,他来的时候,那座山已经有主了……跟人打了一架没打过,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继成村的这个诅咒倒是有点邪门啊!
离开这个村子就出事。
这明显是把张姓人,绑死个这个村里了,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段?
看着红彤彤的山峰过了一天一夜。
早上。
不敢进村的白子钥接到一个电话,欣喜若狂,一身温尔的婉约气质顷刻间荡然无存,眼神阴狠怨毒的盯着草地,狠狠揪了起来。
她身边的几个学生,相互对视,眼底深处露出一丝讥讽,默默往远里挪了挪。
白子钥这个人。
曹一宁捐法家古镜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感觉这老女人是个心术不正的,心思隐藏的很深,也很会装。
接到法家古镜时,眼底流露出的贪婪,难逃曹一宁的眼睛。
不过那时候,白玉京要捐国宝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再者,法家古镜也是被请进了京都博物馆中,白子钥也就过了过手,曹一宁也就没再计较。
曹一宁记得,明叔当初查过她的底子。
很不干净。
这女人出身自一个资本主义家庭,原来的沪上的,家底子丰厚,读了不少书,还出国留过学。
战乱年代一直在国外,后来国家成交了,她才回来,大风起时,她家里被清算,父母下了牛棚,天天被批斗,这女人直接发表了一篇和父母断绝关系的声明,戴上了红袖章,混的风生水起,大风结束前,进了京都大学,一生结过三次婚。
到现在孤身一人,有三个孩子都不认她,据说年轻的时候很风流,没少和领导们胡来。
她戴了红袖章之后,更是亲自带人去整自己的父母,老两口没坚持几天就气死了。
本事还是有的,劣迹斑斑,稳坐考古系教授,名头很响,明面上的底细洗的干干净净。
时间来到第三天。
那座山峰的光芒,暗淡了许多,曹一宁和小哥进去看了一眼,还是跟之前一样,没出现什么变故。
“你回去,我在这盯着。”
曹一宁果断摇头拒绝:“不行,这鬼东西不知深浅,等出来了再说,现在我们也奈何不了它,你留下也没有用,先回去。”
小哥想了想,默默转身。
干脆的一批。
等俩人下了山,进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到村口,曹一宁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脸色一寒,加快速度向张老皮家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