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忍住心中怒火,冷冷道,“姨母自是要替你们做主的,我昨夜已经修书一封,飞鸽传书去桐县了,想必姐姐车程快一些午时就能到京城了。”
陈书瑶愣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议道,“姨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请你母亲把你带回去,好生教导!”
就连上官珩和上官芷兄妹二人都没想到,母亲这次竟然没有再优柔寡断,令他们惊讶不已。
陈书瑶又气又急,泪水滂沱哭着道,“姨母,您是真的不准备管瑶儿了吗,若是父亲和娘亲知道了,一定会打死瑶儿的,呜呜呜……”
不一会儿,陈夫人便领着几名下人到了上官府,她收到飞鸽传书之后,立即乘马车连夜赶往京城,紧赶慢赶终于到天亮之后来到上官府。
陈书瑶看见母亲来了,扑进她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信上只有寥寥数言,陈夫人只知道女儿出了事,并不了解来龙去脉,看见女儿这般惨兮兮的模样,陈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眸冷声质问,“妹妹,瑶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孩子怎会可怜成这样?”
“姐姐还是好生问问你的好女儿,让她自个儿同你解释吧。”
陈夫人不由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妹妹的口气,难不成女儿在上官府做了什么事情犯了错处?
她立刻道,“瑶儿向来是极其乖巧懂事的,她从前也经常来府上小住,左右不过还是个孩子,若是言行哪里有不妥当的,妹妹你多担待帮着教导她不就好了吗?何必闹得这样大动静呢?”
上官夫人险些被姐姐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
“姐姐,你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问,就先急着给我定罪了,我可担当不起!”
陈夫人被妹妹说了一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才低头看向女儿。
“瑶儿,你先站起来,和母亲细说你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何至于惹你姨母如此生气?”
陈书瑶脸色羞红一片,她给珩表哥下药自荐枕席,企图以清白胁迫他娶自己的事情,要如何和母亲说清楚呢?
这种丢人的事情,摊到明面上来说,母亲便无法再偏护她,否则定要使母亲落得一个胡搅蛮缠的名声。
母亲和姨母是亲姐妹,母亲嫁给父亲当了县令夫人,而姨母却嫁了商贾之家,从前上官家还不如他们陈家,如今上官一家将生意做成了皇商,早已不是父亲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与之相比的了。
姨母看在姐妹情份上,对他们一家多有照顾,若母亲公然偏护她,使她们姐妹二人生了嫌隙,只怕两家以后要生分了。
他低着头哭得很伤心泪水模糊了眼睛,眼眶红红,脸色苍白,只一眼便令人心生怜惜。
陈夫人看女儿一句话不说,只顾着抹眼泪,难免心有不耐。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倒是说呀,只在这里哭哭啼啼有什么用,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好好同你姨母道歉,你姨母向来疼你定会原谅你的,若是中间生了什么误会,你说清楚,我与你姨母定会替你做主的。”
一旁的上官芷本就看不惯陈书瑶这副矫揉造作的心机模样,她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撇着嘴讥讽道,“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不敢同大姨母说了,咱们大家全耗在这里总不能一直看她在这里哭吧,既然她不肯说,那我替她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