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碗碟被震得“叮当”作响,随着陈书瑶一起滚落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啊——”
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陈书瑶解开的衣衫下,白皙的皮肤被几块锋利的碎片扎破,血迹斑斑,狰狞一片。
陈书瑶痛得眼泪“哗哗”流,哭喊着求上官珩帮她起身。
上官珩浑身如同火炙,快要失去理智,他咬牙扶着门框走了出去。
下人立刻听见声音,立刻跑了过来,看见正摇摇晃晃往院子里走的公子,立刻上前去搀扶。
“公子, 您没事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的好似听见惨叫声?”
上官珩藏在袖子里的手,使劲儿抠着手心,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他脸上脖子上红得吓人,一看就不正常,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快请母亲带着婢女过来,多带些人,另外让管家帮我请一名大夫,要快!”
两名下人听完,一起跑出水榭,一个去寻夫人,一个去寻管家。
上官珩忍着身体翻腾的热浪,踉跄着跳入水榭旁的湖中,用冰凉的湖水减轻身体的痛楚。
上官夫人领着几名嘴巴牢靠的婆子和婢女来到水榭。
来水榭的路上她心里便已经有了大概,此事必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婢女胆敢往儿子跟前儿凑,否则儿子也不会让下人通知她过来,还特意让她带上婢女。
他们上官家虽只是一介皇商,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就连朝中大臣都要给他们家一些薄面,儿子是上官家的嫡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而今尚未娶妻,若是让她知道,是哪个昏了头攀附权贵的婢女,她定扒了那贱婢的皮不可。
陈书瑶虽出自小官之家,却也是娇惯着长大的,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气的很,突然挨了一掌砸在桌子上,疼得她五脏六腑似裂开一般,背上被碎片扎破疼得令她浑身颤栗,令她尖叫哭嚎不已。
待她反应过来,忍着痛刚想扯起衣衫重新穿好,上官夫人已经领着婆子和婢女呼啦啦进了书房。
就这么和陈书瑶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愣!
陈书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率先反应过来,立刻转过身去,哭得抽抽噎噎肩膀颤动。
“姨姨……姨母,瑶儿没法活了,瑶儿这就去死,一了百了,呜呜呜……”
她拢了拢衣衫,衣衫滑落肩头,还不如不拢,垂头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又可怜。
上官夫人久久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路上,她气得咬牙切齿,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婢女爬儿子的床,哪曾想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儿在儿子的书房,衣衫半褪,后背还有血迹,地上还掉落着饭菜,屋子里狼藉一片。
陈书瑶气得浑身颤抖,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珩表哥已经中了一夜春,那是顶厉害的虎狼之药,他竟然忍着也不碰自己,还把她打伤。
她就这么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