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二姑娘醒了,一定会恼他欺骗了她。
陆祁安面无表情道,“此事不怪你,怪我没有提前告诉她。”
听着二人对话,江晚辞气得浑身颤抖,差点儿七窍生烟,伸手指着两个人。
“好啊,陆祁安,你竟然在柠柠身边安插眼线,柠柠绝不会原谅你的!”说罢他气愤扭头瞪着阿顺道,“柠柠说你为人老实话少,是个可塑之才,好心把你带回将军府,你竟然是陆祁安的一条狗,还在柠柠身边待了这么久,她待你不薄,难道你良心不会痛吗?”
阿顺垂着头,很是愧疚,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江二公子,并非大人安插属下在二小姐身边当眼线,属下的任务是永安侯府,只是在二小姐归京和离时,阴差阳错跟着二小姐回了将军府,属下在将军府期间,从未向大人透露将军府的任何消息,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江晚辞一脸狐疑,根本不相信。
“是真是假,我无从验证,你们主仆联合起来骗我和柠柠,也极有可能,反正黑白都由你们说,但你作为陆祁安的人却跟在柠柠身边两月有余,此事却是事实!”
阿顺低下头,不再辩解。
陆祁安看了眼怀中似已陷入昏迷的江晚柠,顿时眼神慌乱焦急起来。
“此事容后再议,等柠柠醒来,我会亲自向她解释,她现在情况有些糟糕,必须尽快带她回诏狱找大夫给她诊治才行。”
“大人,属下去请大夫,您快带二小姐回去。”阿顺眼里透着关心,焦急飞身离开。
江晚辞想要跟着陆祁安去诏狱,陆祁安却抱着江晚柠施展轻功飞身离去,将他甩在后面。
他轻功比起陆祁安来,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技不如人,十分懊恼。
于是,江晚辞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回了将军府!
他必须将此事尽快告诉父亲才行,国子监的事情估计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父亲和大哥他们知道定是要担心了。
……
江晚柠遇刺的地方离诏狱稍近一些,陆祁安抱着江晚柠迅速回到诏狱之后,阿顺领着一名大夫紧跟着也回了诏狱。
大夫诊断之后,替她开了一副退烧药,又开了些涂伤口的消炎粉,却有些欲言又止。
陆祁安看出大夫有所顾虑之后,淡淡开口道,“她情况怎么样?有什么但说无妨。”
大夫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道,“害,这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身上外伤较深流血较多,将原来上的药给冲去了,所以才引发了热症,老朽已经给她开了药,熬煮喝了,再重新帮她伤口上药就好了。”
诏狱里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婢女,换药这事儿……
大夫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瞎操心什么,以陆大人这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定不会乱来的。
“我知道了。”陆祁安眸色暗了暗。
阿顺拿了银子给大夫,送大夫离开,又亲自去熬煮江晚柠的药。
屋子里只剩下陆祁安和躺在床上昏睡的江晚柠二人,江晚柠嘴唇苍白失去血色,脸和露在外面的皮肤却烧烫得通红。
陆祁安心疼地坐在床边,心中有些犹豫。
诏狱里没有女子,没人能帮她上药,他能帮柠柠上药,也一定会娶她对她负责,但此事不经柠柠同意,待她醒来,一定会怪他恼他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