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汪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江晚柠静静看着苏鸢儿,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意。
她还没出手,只一个季青青,便让她露出了马脚,苏鸢儿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儿。
郑夫子黑着脸,看了半天,早已从惊吓中缓了过来。
他也差不多看明白了,虽然他不喜欢江晚柠,但也知道当过将军的人,大多性子耿直,断不会弄一只死老鼠吓唬大家的。
而那季青青虽整日里仗势欺人,却和江晚柠并无冲突,两人没有结下梁子,又没有争风吃醋争抢男人,季青青除了赚点口舌上的便宜,做这样事情的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那苏大小姐出身世家,若真不是她做的,定是不会这般哭哭啼啼,缺少世家女子应有的风骨。
他摇了摇头道,“好了,大家都安静!”
“苏鸢儿,你去把死老鼠清理了,再出去罚站一个时辰,望你悔过自新,以后不要再耍弄此等心机了。”
正抹着眼泪哭得好不委屈的苏鸢儿顿时愣住了,她还没承认,夫子竟公然定下了她的罪名。
她可是苏家嫡女,容妃娘娘的侄女儿,这件事情若是被大家认定是她做的,不出半日便会传遍京城,她名声受损,表哥定是看不上她了,姑母也会责怪嫌弃她。
不!
她不能认,决不能让大家知道是她做的!
此事她做的极其隐蔽,当时根本无人看见,没证据的事情,她凭什么要认?
苏鸢儿眼睫上挂满了泪珠儿,将落未落,泪汪汪的双眼看起来可怜又无辜。
她扭头看向刚刚还和她搂在一起,因为惊吓惊慌失措的长宁公主,“表妹,真的不是我,您能不能替我向夫子解释一下?”
长宁是公主,只要她肯开口帮她说两句,即便是她做的,夫子也会给公主几分薄面,对她宽容几分,何况她咬死不认,这件事情也不能盖棺定论说是她做的。
她父亲可是一人之下要万人之上的中书令!
长宁公主面色有些尴尬,她一开始也不相信此事是鸢儿表姐做的,但自从苏云皓那个蠢货自从扬言要江晚柠当他的妾室之后,云逸表哥和鸢儿表姐为了帮苏云皓出气,竟然提出和江家兄妹比试企图把江晚柠从国子监赶出去,她此刻也不得不多想了。
而且,她一母同胞的三皇兄和四皇兄比试都没占上优势,云逸表哥输了也就罢了,鸢儿表姐输了竟还当众怀疑江晚柠的才学,简直丢尽了人。
鸢儿表姐向来自视甚高,仗着母妃的偏宠风头无两,京城世家贵女少有人敢与她相争。
江晚柠和她算是结下了梁子,她心生嫉恨也很正常。
若是私底下,她能帮就帮了,可今日当着众多小姐和夫子的面儿,她也不能滥用权势欺人,何况江晚柠现在是堂兄的心上人,若她对付江晚柠,堂兄一定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