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皇上发密函提议与东凉国里应外合,摧毁礼亲王府的兵马时,也是乌云依恳求他的父皇不要同意,并率兵支援陆南寻,助他为父报仇,一路杀到此地。
乌云依对陆南寻有爱慕之心,她性格泼辣,说话直爽,没有中原姑娘的矜持与羞涩。这一路上多次为接近陆南寻,惹下不少笑话。
她命令手下将钱忠支走后,看到陆南寻在沐浴,非但不走,反倒拿起陆南寻的衣裳,放到离岸边较远的地方,自己也准备脱衣下河。
“且慢,这河里有蛇,我坐在这里许久未动,就是因为怕被蛇咬,你千万不要下来!”
陆南寻见乌云依脱下外裳,慌忙转移视线。这姑娘总想嫁给他,今天之事多半是她蓄谋已久。
只要任由乌云依脱完衣裳,跳入水中,肯定会有东凉国的人恰好过来发现这一幕,到时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成了偷看人家姑娘身子的罪人,多半只能 妥协娶了乌云依,才能解决此事。
可是乌云依并不是他想娶的人。
所以,他必须阻止此事的发生。
陆南寻知道乌云依怕蛇,匆忙之下便想出这个理由拖延一些时间,最好能等到钱忠前来营救他。
乌云依闻言果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平静的河面四下打探,似乎在查寻是否真的有蛇。
少顷,她看着紧闭双眼的陆南寻笑了。
“你怕被蛇咬,还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别怕,我来救你。”
耳边继续似来少女脱衣的声音,陆南寻气得脸都红了,他对姑娘家向来讲不出太重的话,可乌云依此举,实在令他有些恼怒。
“乌云依,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我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你。就算你现在下来,我哪怕被人耻笑,失去东凉国的帮助,我也依旧不会娶你,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乌云依娇笑:“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喜欢三妻四妾吗?你娶你喜欢的人,与娶我有什么矛盾的?我身份高贵,不可能做妾,你又不舍得你喜欢的人居我之下,不是还有个平妻的法子吗?”
“大不了,我不欺负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与她和平相处就是。”
“我喜欢你。我们东凉国的姑娘,喜欢的男人便自己去争取。我争取我喜欢的男人,算什么自取其辱?成功了是我的本事,失败了是你我缘分不够,结局有什么打紧,轰轰烈烈爱过便没有遗憾。”
她那么年幼,说起情爱却没有半分羞涩,且歪理太多。
离开东凉国时,父皇便告诉过她,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只要你大胆主动,拿下陆南寻只是时间问题。
可她并不想再慢慢等了,父皇还说过,男人一旦对女人着了迷,什么都好商量。这个时候,女人只要吹吹枕头风,男人便会酥了骨头,对女人无有不应。
她得趁现在拿下陆南寻,这样等陆南寻当上中原的皇上,她才能为东凉国争取到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