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跟高君眉简单讲了讲,最后又告诉高君眉:
“没多大事情的妈妈,我说回去了的。”
说完,她抬头看向陆逸舟,这话自然也是说给陆逸舟听的。
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欺负,怎么就值得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这样生气。
高君眉那边应下,还让沈听晚转告陆逸舟,她会去处理,让陆逸舟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电话便挂断了。
沈听晚把手机又放回陆逸舟手里,拽着人就去吃饭了。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不过沈屿白脸色又恢复了往常,看样子是对陆逸舟的反应还算满意。
沈听晚马上就要回剧组了,不敢再吃的那般随心所欲,吃了六七分饱就放下了筷子。
吃完饭,她还主动提出,要出去遛个弯,沈屿白很有眼色,说自己跟朋友约好了打游戏便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陆逸舟和沈听晚两个人。
面前的人不说去,也不说不去,沈听晚沉默了一会儿,率先起身走到了玄关。
玄关处有一个专门放大衣的衣架,她取下自己鹅白色大衣,又伸手去取陆逸舟的黑色大衣。
刚过完年,晚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是穿这件吗?”
其实玄关衣架上只有陆逸舟这一件衣服。
陆逸舟定睛看了人几秒,才向着人走了过去。
他接过大衣,套到自己身上,又伸手去拿沈听晚毛茸茸的帽子围巾和手套。
沈听晚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陆逸舟视线顿了半秒,沈听晚便从他手中把手抽了回去。
“不用戴手套,我们有口袋。”
说完,她便把手放到了口袋里,不过不是她自己大衣的口袋,而是陆逸舟的。
她的示好,对于她而言,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陆逸舟把手也放进口袋,握住温热的小手,刚要往外走,他却又想起什么。
“口罩。”
他转身的动作被人拉住。
沈听晚光洁的额头被毛茸茸占据,毛茸茸下边是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不用戴口罩了。”
陆逸舟:“怎么,不怕人看见了?”
沈听晚扯着人往外走,“秀山别墅区才有几个人。”
何况这个时间,怕是转几圈都遇不到一两个人。
陆逸舟莫名的希冀又被吹落,他想起那天在老宅,沈听晚的那句“陆逸舟的妻子”,惊喜果然不会常常降临。
两个人牵着手出了门。
冬天夜幕降临的早,秀山别墅地广人稀,每栋别墅都有自己不算小的院落,外面的路只要是留给车子经过,路灯稀疏且暗淡。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了十几分钟,沈听晚抬起头看了旁边的人两三次,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陆逸舟,你怎么了?”
自从给高君眉打完电话,这个人就进入了沉默寡言的状态。
虽然陆逸舟平时也不是话多吵闹的人,但从今天晚饭到现在,他从未主动说过一句话。
谁说话,他也都会理,但那并不一样。
话音落,陆逸舟侧过头看她,手指无意识的不停摸在那枚他精心挑选的婚戒上。
似是在不停确认,她和他的婚姻以及无比亲密的关系。
沈听晚抬起眼睛看着他,清冷的眉眼染上几丝不解与探究。
陆逸舟一下子泄了气。
姿态卑微又如何,她是沈听晚,他甘愿卑微。
陆逸舟猛然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
一路走来,昏黄路灯下一个人都不曾遇见,沈听晚卸下入圈多年以来形成的防备心。
不明所以,却伸手回抱住了对方:“怎么了?”
陆逸舟抵在她柔软又温暖的围巾上,问她:“今天,她的胡言乱语,你生不生气?”
沈听晚飘着的心缓缓回落。
还以为那事翻了篇,原来在陆逸舟这里还没有。
她想到那人初听这件事时就跟她道的歉,她轻轻笑道:“我没有生气啊,陆逸舟。”
所以,不需要再道歉。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