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十五年秋,萧霁淮清扫王庭余孽。
前几天萧霁淮收到了陆川的信,说孟栖梧临近产期,萧霁淮内心十分愧疚,整个孕期他不在她的身边,现在快生产他一定陪在她身旁,不能再错过。
他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布防王庭,再交给萧风扫尾,当天夜里他就马不停蹄的去往成州。
十日后,木棠月正和陈枝躺在园子里聊天,不得不说这鄂师奇为了哄夫人,是真的下了血本,这园子确实不错。
木棠月正开心说着回上京后要吃哪些东西,忽然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她淡定的说道,“陈枝,我好像快生了。”
陈枝手上的紫砂壶瞬间落在了地上。
她立马站起身来,呼喊着侍女嬷嬷。
直到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木棠月还是极其的淡定,因为她又赊账了无痛生产丸,没办法,谁叫她是痛痛肉呢?
木棠月也装模作样的哭喊了几声,陈枝站在院子里急的来回踱步,忽然,院子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陈枝一看见来人,神情都放松了下来,“殿下,你回来了。”
“栖梧进去多久了?”
“半刻钟不到。”
萧霁淮抬脚就要往产房走去,几人纷纷拦住他,“殿下,这不合礼数。”
陆川瞥了一眼萧霁淮的神色,试探的说道。
萧霁淮皱眉看着眼前的几人,推开一旁的陆川,“孤就是礼数。”
陆川并未在信中详细说明孟栖梧所有的事情,死而复生这件事,陆川还是觉得应该当面和萧霁淮说。
萧霁淮推开门走近产房,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可他神色并没有异样。
几个产婆看见一个男子闯进产房,刚想呵斥却被萧霁淮一个眼神吓退。
“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必有重赏。”
几名产婆互相看了一几眼也没再说话。
意识清醒的木棠月听见一道男声,她隔着屏风看过去,隐约只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
萧霁淮轻声走了过去,木棠月在看清长相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萧霁淮。
她试探的轻声喊道,“萧..霁淮。”
萧霁淮蹲下身来,声音低沉,“嗯,我在。栖梧,我回来了。”
整个生产还是十分顺利,木棠月生下一男孩。在木棠月休息的时候,陆川已经将所有隐瞒的事情全盘托出。
“殿下,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萧霁淮神色不明,只是淡淡说道,“回上京自己领罚。”
“是。”
萧霁淮站在窗边,脑子里全是刚才陆川说的话,她虽然忘了所有事情,但却独独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或许忘掉过去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随即萧霁淮又想到鄂师奇说的刺客,脸色沉了下来,“父皇,您终究还是耳根子软但却心狠。”
萧霁淮是在十四岁那年得知自己的身世,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王朝皇后许芝。公孙沅愔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也是在那一年,他知道了萧承一直和许芝有书信往来,也无意间在御书房看到了信中内容。
那时他才知晓,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父皇为什么每年除夕会赏赐那么多的东西给他,在别人看来只是因为他是储君,可是他知道,每年除夕许芝都派人送了很多东西以萧承的名义送出去。
在王庭的时候他见到了他的母亲。长相温婉,就是性子跳脱了一些。
他去了许芝的宫里,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