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三岁时非要一个封号,裴言川又极度宠爱,二话不说就赐封号昭平。
“母妃,我是枣品,我是枣品!”裴南枝一直挥着短小肉肉的手臂在木棠月眼前晃。
“你还嘚瑟个没完了?”
“呀呀呀,父皇说我似枣品公主。”
“是昭平,不是枣品,你不看书话都会说,昭平真笨。”
裴南枝瞬间瘪了嘴,要哭不哭的望着木棠月。
看着裴言川进殿,裴南枝一把抱住裴言川的小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父...父皇,母妃索窝笨呜呜。”
裴言川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木棠月面色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想掐掐自己的人中。
刚开始她也会哄,可每天都来一次谁受得了,孩子就不能惯着,可裴言川喜欢惯着,那没办法,一个逗哭,一个哄,总是乐此不疲。
“父皇,妹妹怎么又哭了?”裴胤承拿着课业跑进殿内。
“母妃,你又说妹妹笨了吗?”裴胤承趴在木棠月腿上,眼睛扑闪扑闪的。
“没有,母妃怎么会是那种坏人!还不是你父皇,不陪她玩儿,所以南枝生气了。”
裴胤承起身皱眉仰起头看着裴言川,一副太傅模样,“父皇,国事再忙,你也得陪陪妹妹才对。”
裴言川低笑了一声,腾出一只手又抱起了裴胤承,两小只都双手抱住裴言川的脖子。
木棠月每每到这时候都想感慨一句,幸好他脖子够长...
“胤承说错了。是父皇再忙,也得陪你母妃还有你和妹妹,不能忘了你自己和母妃知道吗?。”
裴胤承咯咯的傻笑了两声,“儿臣明白了。”
元祐十一年春,木棠月再次生产,是一个小男孩,取名裴君樾。
“母后,你这里今天还有多余的糖吗?”裴南枝拉着安氏的手摇摇晃晃。
安氏收回她拉着的手,佯装严肃的问道,“南枝,你今天吃了多少?”
裴南枝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我是想拿去给弟弟吃。”
“南枝,你弟弟现在吃不了。再说了,你母妃特意让人和我们说了,一颗糖也不能给你。”
“母后,你对南枝最好了,母后!”
“哟,南枝,良妃娘娘对你不好吗?”良妃说着就走了进来。
裴南枝给良妃行了礼,嬉皮笑脸的说道,“良妃娘娘对南枝也好,要是能给南枝吃糖,那就更好了。”
良妃轻轻戳了戳她的眉心,“你想都别想,这次你母妃是真生气了,连着你父皇都挨骂了。”
裴南枝想到父皇当时挨骂的样子,内心有了一些愧疚,急急的又跑到了太极宫。
张德全看到来人,心里一紧。
这两年裴南枝经常跑来太极宫,可以说是把太极宫后面的院子搅得天翻地覆,张德全是真怕这小祖宗磕着碰着了。
“昭平公主怎么来了?”
“我要找父皇。张公公,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
自那一日,裴南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肯好好看书了。
木棠月不知道的是其实裴南枝只是单纯的不想见父皇挨骂....
元祐十三年秋,蔡达调任回京,任太子太傅兼吏部尚书。
元祐十五年冬,太后薨,举国哀痛。
元祐二十一年,木御史和其夫人孙氏先后故去。同年,皇后安氏一病不起。
元祐二十二年春,皇后安氏薨,帝追封,孝贤。同年良妃自尽。
元祐二十六年冬,木棠月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