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奇怪:“发生何事了?”
瞧他的样子是真不知道,申觞明知故问道:“各书斋门口现在都是百姓,排着长队等退钱,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自然不是。”越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看着像是那种赶尽杀绝之人吗?”
申觞想起他的一桩旧事,有些后怕道:“那你还是别心软,也不知谁一心软就出事。”
越钦将那杯摆在他面前的茶往里推了推:“你这茶难喝就算了,怎么说话还这般难听。”
刑部可是清水衙门,申觞正好哭穷:“我这刑部都快揭不开锅了,也只有你来,还有茶水喝。”
“下次来,我还是自备茶叶吧,省得你连锅都要卖了,供应我的茶水。”
越钦显得通情达理,但是没达到申觞原有的目的:“这场仗打得如此漂亮,星纪大人没一点奖赏?”
还想要奖赏,越钦可得跟他好好算笔账:“多年以来剽窃一事的律法被束之高阁,如今开了先例,申觞你最多是功过相抵。”
“若要提奖赏,确有一人是该好好奖赏。”
“不就是世子妃,还遮遮掩掩。”申觞直言不讳道。
越钦并不否认,沉默之际,星次台张檐的声音传来:“老大,抓到了。”
张檐靠近越钦,将奴契给他才道:“还是老大你神机妙算,果然在城门口逮住了。”
越钦将奴契跟出门时拿的地契放在一起,挑了挑眉:“走,去郡王府。”
张檐摸了摸脑袋:“去那做什么?”
“替百姓讨债。”
张檐觉得不可思议,申觞则抱臂悠悠道:“祝你顺利。”
越钦怎么可能放任他置身事外:“你也一同去。”
“什么?”
“刑部的案子,你不去查收赃款?”
听到赃款两字,申觞目光一闪:“去,有银子,为何不去?”
越钦和申觞,带着青甲卫和剽窃者赶去郡王府,对方家仆深知星次台的厉害,他们因此长驱直入。
郡王利涉一听到消息,就迎了出来,看着越钦,眉头一皱:“越星纪,星次台办案怎么办到我府上了?”
“有人举告郡王府分赃。”越钦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利涉,明显刚才落在剽窃者的眼神散了神。
不过利涉自有应对之法,愤愤道:“有证据吗?别诬陷本郡王这种守法良民。”
越钦摊开一份契书:“赋形园是郡王的产业啊,还六四分成,赚了不少啊。”
利涉虽不知越钦这份契书从何而来,但此刻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嬉皮笑脸道:“不比越星纪节俭,我花得也多啊,造福熹平国财经,也要算我一份功劳。”
“那郡王问错人了,本星纪只管分内之事。”
“不知郡王,是破财免灾,还是守财坐牢啊?”越钦说话间,转头看向申觞:“申大人,刑部牢房是不是都准备好了。”
申觞:“随时准备着。”
“申大人多忙,岂敢劳烦。”利涉无辜地看着越钦:“要破财,越星纪也应该说清楚为何事破财?”
“郡王觉得哩?”
“越星纪说笑,本郡王若是知道,以我的觉悟,定然会主动去刑部自首。”利涉决定势必要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