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哥,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一副夫人出门还不许的模样?”
经越意调侃,越钦破防:“我又没说不许。”
“你放心,我知道你新婚燕尔,恨不得时时刻刻看见嫂嫂,我就借用一会,很快就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哪里看出他们一别就思,这脑洞着实有点清奇。
关于越意的话,栖乐有些无语,越钦下意识反驳:“别乱说。”
他到底是低估自家妹子自圆其说的能耐:“越钦哥,对自家夫人,你装什么梁上君子。”
越意喋喋不休说着,又添一句:“对了,你也不用害羞。”
越钦在这一方面确实薄弱,索性就不辨了,毕竟再辨,只会让越意觉得他在遮掩。
后面,草草聊几句,越钦就带着栖乐回了世子府。
……
郡王府,夜间春水煮茶,烟雾在半空缠绕,很是逢雪生香。
郡王利涉坐在茶案旁,不再是外人眼中那般咋咋呼呼、爱抢人东西的模样。
他坐姿端正,双手接过郡王妃郁陶手中的茶杯又放下,有些心不在焉,正在回味太子新婚折腰的事情。
传闻一入改尘阁,出来必然身怀绝技。
就白日见到的那一幕,估摸着这太子妃专攻房中术,皇家必备的阴谋诡计稍显不足,多少有些可惜。
世间美人万千,拥有这燕都最好的,其它也并非完全索然无味。
等得到江山,到那时,总要看尽美人之姿,更要缓酌人间尤物。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过于寡淡。”
今日他目牵太子妃细腰的时候,郡王妃郁陶就知道此人贪权之余,也好色。
嫁给他,若要琴瑟和鸣,再不可能安心捧书,必然要接触人间琐事,替他筹谋一二。
郡王妃郁陶语气平淡,有讨好之势:“妾今日听闻一事,或许能添些滋味。”
郡王利涉闻言,饶有兴致地侧目,郡王妃郁陶附耳说了那龚家丑事。
顿时,郡王利涉全然没了刚才听得津津有味的神色,正色道:“此等妇人之事,往后少说,太污本郡王的耳朵。”
“妾也是想着郡王人脉广,能给那赋形园通个气,演一出类似的戏,给这龚家添一把火。”
郡王妃郁陶这番话说得那是善解人意,至于那更深层次的官位更迭被她隐入心中。
郡王利涉没有官名在身,放眼朝廷,就一个吏部在他爹手中,这个郡王位还是他娘长公主求来的。
如今用姻缘得来丞相这个助力,也该循序渐进,对其它部司动手。
有些老家伙舔着位置许久,是时候腾了腾,换他的人。
郡王利涉目光微动,转手搂着郡王妃郁陶的香肩:“这工部确实是生财的好地方,倒是爱妃这导火线送得很是及时。”
已经有美人在怀,念及智慧,他又开始想另一个人。
珠灯之争,无疑让她注意到世子妃,美中不足地是身在草野、家世不足以成为助力。
但失去这样一个善止干戈的妙人,也是一件憾事。
要是当初早日发现纳为侧妃,必然能做成娥皇女英的美誉,于他而言也是受益无穷。
平白让越钦得此人,成为太子一党的助力。
郡王妃并不知他的神游九外,如此花前月下的好良辰,莫名有些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