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

“那该如何是好？”齐璟聿想了想说，“要不，我给你一道空白圣旨，若是以后我违背誓言纳了妃妾，你可以随意写一道圣旨。”

齐璟聿提供的空白圣旨，那相当于，除了废除齐璟聿的皇位之外，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了。

戚宁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试探着问：“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以休了你，然后出宫吗？”

齐璟聿轻笑出声：“你要休了我？”

自古以来，一般都是丈夫休妻，倒甚少听说妻子休夫的，他的宁儿心思境界果真不似一般女子。

戚宁瞪他：“你就说可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齐璟聿点头，又补充道，“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哼，谁知道呢，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父亲和娘亲曾经那么相爱，娘亲死后，父亲如今不也娶了曾氏？”

齐璟聿闻言，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

戚从明这一点确实……

“我和你父亲不一样。”齐璟聿忙说。

“那可不一定。”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不是答应你了吗，若是我辜负你了，你可以休了我。”

齐璟聿很配合地用了“休”这个字。

戚宁哼哼唧唧的，倒没再说什么了。

齐璟聿见状立即问道：“所以，宁儿是答应我了吗？”

“谁说我答应你了？”戚宁反问。

齐璟聿的眸光又黯淡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顾虑？”

齐璟聿想到戚宁方才提起了她的娘亲，他问：“难道，你还在因为你娘亲的事情怨恨我？”

“那倒不是。”

戚宁摇了摇头，她铺在床上的一头黑发随之动了动。

齐璟聿把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不是？”

“嗯。”戚宁说，“我知道娘亲难产与你无关。”

“你怎么知道的？”齐璟聿有些诧异地问道。

“父亲之前和我说过。”

就是戚从明刚刚和曾宛卿成亲之后，叫她去书房那次说的。

“当时我还半信半疑，如今想想，父亲应该是早就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娘亲了，因此他才肯定地说娘亲的难产与你无关。”

“没错，你猜对了。”齐璟聿应道。

“我还隐约记得，我当时很讨厌你，娘亲叫我不要欺负你。”

听到这句话，齐璟聿心中有些怅然。

“而且……”

“而且什么？”

戚宁说：“我知道真正害死娘亲的人是谁了。”

齐璟聿眸光一凝：“是谁？”

“是杜蓉。”戚宁回道。

“是她。”

齐璟聿一听到这个答案，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既然杜蓉之前一直觊觎长平侯这个爵位，因为爵位对他和曾氏肚子里的孩子下过毒手，那么，杜蓉自然也会对周氏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宁儿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她是个姑娘，对于杜蓉母子没有威胁。

可当年戚从明把他以外室子的身份接回侯府之后，没多久就去驻守边疆了，他走的时候，周氏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那时，杜蓉不知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自然会提防，从而对周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

而周氏当时月份大了，大概是杜蓉想杀孩子，最终阴差阳错害了周氏。

“这是你猜测的？”齐璟聿问道。

“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