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燚和队长带着李飞扬走在街道上。这里的一切都和原来的世界一样。三人走到一个操场上。在原来的世界里,这个操场就在家的附近,小时候李飞扬经常来这玩。夕阳在地上投下大片的暖光和阴影,健身器材区围着三三两两的老人,还有零星的几个小孩在父母的陪同下走在塑胶跑道上。
他们走到操场看台下方,一扇米黄色木门紧闭。队长打开门,走了进去。门里黑洞洞的,似乎连光也无法照亮里面的空间。走进去之后,李飞扬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从门外看,门内顶多就是一个小杂物间。但现在李飞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屋内出了陈燚和队长之外,还站着其他几人,分别为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走上前,朝队长打了个招呼。
楼上一个女声传来:“队长回来了吗?这次有招到新人吗?”紧接着是一阵踩踏声,一个梳着双马尾辫的女生走了下来。
在一楼的蘑菇头女孩神出鬼没地走到了李飞扬身后,说:“你就是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李飞扬。”
“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就多多指教啦!”女孩伸出手,李飞扬回应了她的握手。她的手暖暖的。
在高个子男生身后还有一个较矮的男生。他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几乎横跨了左半张脸。
队长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又一个男生从楼上下来,他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左手上捧着一本书。
“今后我们队伍要加入一名成员。”
“我们好久没有收新人了。总算可以又热闹一下了。”蘑菇头女孩说。
“大家好,我是李飞扬。”李飞扬鞠了一个躬。
“迪思,给他安排个职务。这几天带他熟悉一下工作流程。”队长说。
“没问题!”蘑菇头女孩朝李飞扬咧嘴笑。李飞扬觉得她非常有活力。
“今天谁去负责巡查?”队长问。
“我和青书。”高个子男生回答。
队长点头示意,继续说:“毓婷,把模拟程序开一下。”双马尾女生应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你跟我来。”队长拍了拍李飞扬的肩膀,朝房间左侧的房间走去。
李飞扬跟着队长进去。房间里亮堂堂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队长问。
“我不知道。”李飞扬回答。
“来之前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了一只蜘蛛。它跳到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就记不清了。”
“那你看到的怪物是蜘蛛吗?”
“对的。难道还有其他怪物吗?”
“这里只有一种怪物,但是每个人看到的怪物都不一样。它会根据你的恐惧而变换形态。”
“所以我以后也要去和蜘蛛战斗吗?”李飞扬几乎尖叫起来。
“对的。你也可以克服恐惧。当你克服了对蜘蛛的恐惧,它也就失去了蜘蛛的形态。”
“什么意思?怪物会消失吗?”
“不会。它们是你恐惧的映像。只要你有害怕的东西,怪物就不可能消失。你永远不可能摆脱恐惧,就像你无法不呼吸一样。克服了对蜘蛛的恐惧,也会有对其他的恐惧。”
“听起来这里就像是勇气锻炼营。”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还有在这里会被杀死吗?”
队长看着李飞扬,沉默着没说话。他的神情依旧肃穆。过了一会,队长才继续说:“目前还没有查清楚为什么会穿越,但我必须告诉你,在这个世界,死亡就是真实地死亡。”
同样的话,同样的震撼。李飞扬听到巨大的耳鸣。
门被打开,陈燚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根法杖。不同于模拟程序里面的木棍,这根法杖是铁质的。李飞扬接过,感觉就像摸到了冬天的一块铁,迅速带走了体热。
一阵系统声响起。空荡荡的房间霎时间变成了一片空旷的荒地。
“这是模拟程序,你要学会训练运用魔法的能力。”队长说。
“可是我不会魔法。”李飞扬大喊。
“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会魔法。魔法是这个世界的赠礼,你必须得试着掌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