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三队马上就到,等我们一起再行动……”
我没有管耳麦里的声音,他不能再等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大门中,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客厅:
一张桌子,一座座钟,一张略微破烂的双人沙发,一个还在播放电视节目的电视。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雾,还有……
鲜红的血。
从大门进来,在客厅左手边屋子里流出来的血,还在缓缓的从屋内流淌出来。
我双手握紧配枪放在胸前,手指放在扳机上,尽力压低声音走进屋子
屋子里面是很普通的卧室,单人床白色的床单上杂乱的铺满了草稿纸和书籍。
但是床上并没有血迹。于是我顺着地板上的血迹转向右边的身后: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我在噩梦中见过无数次的脸
但现在的它已经是一颗孤零零的头颅,与自己的好伙伴——身体分道扬镳,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仔细看看,额头中心还有一个漆黑的洞。
尸体躺在地面上,左手握着一把自己组装的土质手枪,右手握着一把电锯。
从脖子流出的血液已经没了流出来的动力,粘连在断口上。
“操,真他妈的,怎么会在这时候死了。”
我内心的愤怒和解脱感交织在一起,但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杀了他的人是谁?难道我盯梢楼道口的时候放凶手进来了?”
“凶手现在应该还在屋里!这么短的时间来不及逃走!”
我猛地打起精神,用枪指着卧室衣柜冲了过去。
“他没在我里面。”
肚子里没有几件衣服的衣柜和我说道。
“他也没在我里面。”
身上摆满没洗餐具的厨房和我抱怨。
“他不可能在我这里。”
衣服还算干净的卫生间和我坦白。
“他没从我这里来,也没从这里走。”
全身的窗户紧闭着的阳台和我讲述着。
我一无所获,冷静下来的他站在客厅中,望着大开的大门,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枪。
在电视节目的欢快背景中,耳麦里的嘈杂的声音还在呼喊着:
“渊子!三队到了,祥子也过来了,我们马上上楼,千万不要冲动!”
“老大,目标已经死了,凶手…”
我猛地感觉一阵眩晕,接着从枕部传来无比的剧痛!
当!
沉闷的声音从座钟里发出
咣当一声,我倒在了地板上。
“大意了”
脑中微薄的意识懊悔道。
当!
躺在地板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身影从自己身后走出来
当!
它弯下了腰,扔掉手中的铁块,捡起了我手中的配枪后把枪口慢慢的指向了我。
当!
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把视线上移,想要看清楚凶手的脸。
当!
然而,在电视的荧光的照射下,看到的却是一个:
没有头的尸体!
当!
“抓住你了!”
电视中的综艺传来了嬉闹的声音。
当!!
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