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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鱼将木牌归还少年,一脸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又是‘兽王’又是‘逮鼠’的?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

盛昭笑嘻嘻地插嘴道:“小鱼儿,是猫啦!你怎么笨笨的,连这个都猜不出来。”

“都说了我对谜语不擅长。”许知鱼白了盛昭一眼,面上却微微红了些许。

身侧的少年面色如常地解释道:

“‘兽王’指老虎,‘兽王之脉’是指猫和老虎同属猫科动物,在几百万年前有共同的祖先,从广义上来讲,猫确实有‘兽王之脉’,‘逮鼠之差’则指猫逮鼠的职责。猫虽然和老虎同属一家,但一个是百兽之王,一个是逮鼠小卒,到最后可谓殊途陌路矣。”

“小友解得妙。”

掌声在寂然中响起,却见那阿婆笑眯眯道:“小小年纪说得如此透彻,不错,不错。”

阿婆复又转向许知鱼:“现在只剩下一位小友啦,可曾有了头绪未有?”

“阿婆,可不可以叫我们帮帮她?”盛昭嘴甜,鬼点子有多,他指向许知鱼:“你看她红发蓝眸,一个外国人怎会对牡丹国的文化有很深了解,况且她抽到的这个谜语看起来又这么玄乎,可不要落下欺负外人的名声好。”

阿婆思索片刻,笑应道:“好罢,看在小友是外邦人的面上,老身给你们点便宜,几人一起解罢。”

“谢谢阿婆!”盛昭笑开了,大眼睛里星光窜动,他忙拉起许应年,从许知鱼手里夺过木牌,塞到少年手中,嘴里唤道:“好阿年,快帮帮忙,这题我和小鱼儿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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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年拿着木牌端详片刻,再抬首时,却是对着许知鱼淡淡笑了,仿佛是许知鱼第一次在校门外见到他时笑得那样,夹杂恍如错觉般青葱的鲜活与明快,不过,此时的笑容,却又多出几分狡黠,这是少年人身上一贯难见的。

他轻声说:“许知鱼,谜底,就藏在你的名字里啊。”

“名字?”许知鱼安静片刻,迟疑道:“难不成……是鱼?”

谜底藏在她名字里,又有关动物,不外乎只有“鱼”这个字了。

“嗯。”

许应年微微颔首,一面手指着木牌的小字,一面为身边二人解释道:

“首联‘不上龙门泪不休’,‘龙门’是指鱼跃龙门,成功后,鱼便可像蛟蛇化龙般成龙。‘泪不休’,眼泪不会停止,代指鱼不跃上龙门就不会放弃的决心。

“颔联‘太公难向曲中求’,‘太公’应是指《朝歌风云》里的姜子牙,他有一个很著名的典故——‘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因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鱼竿并没有设钩,‘曲中求’的曲代指钩线,简单来说,就是意为要猜的这种动物不会在姜子牙的手中钓到。

“后面两句‘玄冰待得从天降,空戴南冠学楚囚’,‘玄冰’指的应该是冬天下雪后,气温寒冷,水面上结了冰,这种动物被困在冰层之下,正如‘南冠楚囚’般被囚禁起来,无法逃离……

“结合以上种种信息,不是鱼是什么?”

“阿年太厉害了吧!等你到岚禾了,肯定吊打班级里那一群学霸。”

盛昭目不转睛地听完,兴冲冲地拍手称赞道。

“确实厉害。”

许知鱼挑了挑眉,亦由衷叹服。她断断没想过,如一本天书般的诗歌还能被解得如此有滋有味,神韵具到。

许应年眼角微抽,反问:“这不应该是中学生的基本文化素养吗?”

emm……许知鱼、盛昭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是,对于此类诗文不求甚解可不能赖上他们,要怪就怪澜禾的国语老师教的内容太过浅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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