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元婴修士,他压低的嗓音其实就等于公放,所有人都听得见。
游清淞眼睛微眯,指尖出现一点金光。
他要取说话之人的元婴,以平胸中之怒。
一簇火苗将射至马长老面门的金光包在其中,片刻两者都消融了。
游清淞这会倒是没空去找钱岁的麻烦,因为另有一簇木苗挂着一幅画像,出现在他面前。
画像中人仙气飘飘,一脸浩然正气悲天悯人之相。
游清淞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还是将身形变成画像中的样子。
公仲祥上前一步,正色朗声问道:“敢问,按宗史记载,老祖圆寂于三万年前,当时乃飞升不成,神魂皆散而亡故,不知为何时至今日,仍能见到老祖的神魂?”
“这几万年间,各宗接连消失的人,是否与老祖有关?”
“万剑宗印一剑和訾左涅的身故,是否亦与老祖有关?”
“五十年前土晶消失,是否与老祖有关?”
“几年前火晶差点被人为消融,是否与老祖有关?”
“这几天地间金、水、土灵力波动很大,是否亦与老祖有关?"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质问我!”
游清淞身后亮起金、水、土三晶的原形,力量猛然大增。
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元婴期大圆满直接无缝衔接大乘期。
属于大乘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这种近乎天道的力量让人本能想要臣服。
马长老一个不察被威压趴在地,重重吐出一口鲜血,似乎胸骨已然断裂。
“竟然……早就突破……大乘期了,可恨……”
仍站在原地的只有公仲祥和青黛,仔细看去,可发现两人亦是靠一口真气在硬撑着。
游清淞轻跃浮在空中,眼中露出一丝怜悯:“归一宗乃老夫亲手所创,实不忍它毁于一旦,今日我放过你们,留下那名女弟子,都离去吧。”
公仲祥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断然拒绝:“游老祖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这些事,桩桩件件是否都与老祖有关?”
游清淞不悦地眯起眼,威压又加重一重,青黛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去。
公仲祥仍然稳稳地站着,他身上的骨骼被压制的咯吱作响,口中涌出大量鲜血,眼中、耳中、鼻中亦有鲜血蜿蜒流下。
青黛想用意念取出丹药,却发现在大乘期威压之下,意念都被桎梏。
游清淞准备释放出全部威压,直冲公仲祥的双腿,势要将公仲祥压服在这里。
大乘别说压服一个元婴修士,就算是要碾压上百元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是再让游清淞施加威压,等待公仲祥的,将是双腿粉碎、内脏破裂……
其它人别说想帮忙了,已经连呼吸都不再通畅,极度缺氧让大脑停止思考。
公仲祥手中紧握着掌门指环,这是他最后一道屏障,也是宗门给掌门的保命符。
只要捏碎指环,护宗大阵会即刻启动,且由掌门支配,可以围困,甚至绞杀入侵者。
一道绿色屏障竖立起来,轻松抵挡住所有威压,将公仲祥及诸位长老牢牢护在里面。
钱岁的声音响在空中:“游老祖不地道,咱们大乘期的事,老欺负小小元婴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