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要送上东土,叵耐那东方众生愚蠢笨拙,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要旨,怠慢了瑜迦之正宗。
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
再教那善信需得苦历千山,远经万水,方可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他众生!
此行虽苦,有万难千折,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
谁肯去走一遭来?”
只见,观音尊者双手合十称道:“弟子不才,愿上东土寻一个取经人来也。”
如来大喜,夸赞道:“别个是也去不得,须是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可去得。”
又暗自传音道:“此番善果无穷,虽目的在传我教之广大,却亦可解你燃眉之急。”
如来又对着众佛宣讲道:“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
目过山水,谨记程途远近之数。但恐善信难行,我予你赠他五件宝贝。”
如来右佛手微微抬起,阿傩、迦叶心领神会,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物件儿。
“锦澜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
见观音接过。
如来对观音菩萨解释道:“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杖,不遭毒害。”
如来摇手一摊,掌心出现三个箍儿,递与观音菩萨道:“此宝唤做‘紧箍儿’,虽是一样三个,但只是用各不同而已。我有‘金紧禁’的咒语三篇。假若是路上撞见了神通广大的妖魔,你须是劝他学好,跟着那取经人做个徒弟。
他若是不服使唤,可将此箍儿与他戴在头上,自然见肉生根,任他有万般手段也摘之不脱。各依所用的咒语念一念,眼胀头痛,脑门皆裂,管教他入我门来。”
观音欣然颔首,作礼而退。
.......
“回来了?”,五叔正收拾那晾晒着好的草药,见陈诚骑着黄牛出现在小院外,出声喊道。
陈诚翻身下了牛背,拍了拍牛颈,让它自行回棚,问道:“五叔这是要上集了?”
他记得五叔每次收扎草药,都是为了赶集去置换些粮食糖盐,所以才这样问。
五叔点点头,解释道:“也近了该出发的日子,你们爷孙不便出行,我走之前再去集市上换些物事儿,存储起来留作备用。”
陈诚笑道:“家里储存的粮食盐油足够我和爷吃上三年都有富余,五叔难道这一走要三年才回?”
“你这孩子说些甚话,我只想着莫要让爷心忧,多多备些。”,五叔牛眼一瞪,没好气的骂到。
“婶子呢?”
五叔扎好最后一束草药,努努嘴,“烫饼做路上的口食呢。”
陈诚朝灶火房望去,那放在簸箕里的灰黄色的煎饼足有二十来个,看来是完全足够这一路上吃的了。
“几时出发?”
“后日卯时,你爷早先看好了时候,那时最宜。”五叔将藤篓装满,站直了身子叉着腰缓了口气。
陈诚看了一圈,也没找见老爷的身影,皱眉问道:“爷呢?”
“去李家沟子那边儿串门儿去了,你爷面子大,找里君拿通关文叠呢,我懒得去和那帮子人牵扯口舌,就没跟着。估摸着被留客,晡时之后才会被人送回来。”
陈诚点了点头,“那我先回房了,乏了,打个午枕。”
五叔摆了摆手,继续收拾着他那一篮子的草药,没回头的叮嘱了一句,“去吧。”
五婶烫着煎饼见陈诚过来,柔笑着问道,“诚儿,饿了没?有烫帖子,还有些肉干,婶子今天忙,没做甚细食儿,自己找着囫囵吃些罢。”
“晓得了,婶子你忙,我去眯会儿。”
陈诚哪还有吃饭的心情,赶紧回屋练法才是要紧事!
憋了一路了。
急切的关上房门,学着记忆中的打坐模样盘腿坐好,回忆着脑海中那道恢宏声音。
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