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座小镇的劫难，却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浩劫。

“五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瓦尔普吉斯之夜。”

卫斯理沉默了，身为大英帝国的人，他听说过这个节日，传说中，魔鬼的狂欢节。

李忠良说：“戴尔芬，这应该是欧德的节日，不属于北美，也不属于大英。”

在英国，4月30日和5月1日有五朔节一说。

在龙国，则是国际劳动节。

“恶魔不需要地域，只需要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可以是在他乡举行瓦尔普吉斯之夜的仪式。

“伯爵，李先生，父亲让我们在此相遇，就是让我们来化解这一次劫难，希望你们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二十分钟后，女巫纪念公园。

卫斯理和李忠良握着两个大铁铲走在这里。

卫斯理总觉得自己做过同样的事情，他在重复一些已经做过的事，那好像又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

他频频驻足回望，李忠良忍不住开口：“伯爵，你在看什么？”

“这里，应该有一只狗。”

卫斯理下意识回答，可是四下看看，公园内只有往来的人群，除了飞鸟，没有猫狗这类动物。

李忠良说道：“我知道，有一只大黑狗会在这里徘徊，但是今天没见到他。很重要吗？”

卫斯理摇摇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心底不太想见那只狗。

“我想去那里看看。”

李忠良顺着卫斯理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公园比较里面的位置，僻静，偶尔会有人坐在那边野餐。

两人快步走向那边，站定了，卫斯理却皱着眉，盯着脚下的土，说道：“李，这下面，可能有东西……你知道是什么的。”

“你……这是，你的记忆？”

卫斯理点头。

他好像，在这里挖出了很可怕的东西。

李忠良拿出仪器检测了一下，说道：“没有特殊波动，这下面的东西应该与恶魔无关。”

“与恶魔无关，但不一定不会被恶魔盯上，对不对？”

李忠良怔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卫斯理一眼，没反驳。

“你带铲子出来的理由，就是为了这里？”

卫斯理神色平静：“是。”

这一次，他们没有等到半夜，而是走流程，以灵异研究者的特殊身份，直接沟通了当地的有关部门，暂时封锁了这块区域。

然而……

“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卫斯理紧锁着眉头，他确信，他们在这里一定挖出来了——尸体。

但是现在，底下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伯爵，我有一个想法。”

李忠良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已经挖出一个大洞的地面。

“有没有可能，尸体还没来得及移动到这里，或者说……目前还没有出现死者？”

卫斯理手猛然攥紧，对，没错，这一次他们来的时间更早，说不定，说不定那具尸体还活着！

“李，走，我们要尽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