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岳三人回到了宁城。

王霞在宁城一家私人咖啡店打工，为了效率，他们连夜敲开了老板家的房门。

手里握着剪刀的女人紧张地看着齐东岳，目光又注意到身后的沈世安和薛礼，并不敢将防盗链打开。

“我们不是坏人，这是证件。”

齐东岳让薛礼和沈世安出示了相关证件，他自己也有个临时证明。

看到这个东西之后，女子还有些疑心：“你们为什么要半夜来找我？”

“王霞是您店里的服务员吧。”齐东岳微笑。

“是的，但她已经辞职一段时间了。”

“她死了。”

女子瞪大了眼睛。

十分钟后，齐东岳三人进入了女……邱明妍的房间。邱明妍似乎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信息，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摇了摇头：“那个，警察叔叔……不是，警察先生，王霞真的出事了吗？”

“是的，我们已经发现了王霞的尸体，并且发现她在您的店里有长达七年的工作时间，你们两位应该比较熟悉？”

邱明妍咽了口唾沫，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想了想，才皱着眉开口：“我对她算了解，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感谢您的配合。请问王霞的家庭情况，您有所耳闻吗？”

“知道一些。她爸爸在几年前没了，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好像之前妈妈也生病了，我还借了她五万块钱周转……对了，她还没还我钱呢，我都忘了。”

……

齐东岳很委婉地说了一句：“您的咖啡店利润不错？”

“还凑合吧，王霞是我开始创业后的第一个员工，我还算信任她。不对不对，她死了，那我的钱不是拿不回来了？”

齐东岳耸肩，邱明妍欲哭无泪，瘫在了沙发上。

“她的工作态度如何呢？”

“很一般，有客人的时候也不热情，还会给客人甩脸色，做出来的咖啡质量忽好忽坏。如果不是她跟我久了，我早就把她辞退了。”

邱明妍还没补充，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顾客和其他员工投诉王霞，所以邱明妍后来只让她做一些清洁的任务，可王霞经常抱怨辛苦，做餐饮的，连卫生问题都要其他人擦屁股，邱明妍本来就在考虑辞退她了。

“好吧……您见过她家人吗？”

“她有两个弟弟，都来过店里……嗯，有一个弟弟和他们不一样，很格格不入。”

邱明妍记得，王霞那天说带弟弟来店里，本身员工亲戚来店，邱明妍也没打算收钱。但让邱明妍反感的是，年纪比较小的那个男生笑嘻嘻地对着她说了一句“我姐姐在你这里干了这么久，你不会好意思收钱吧”。

哪怕是开玩笑的语气，这话的内容实在叫人不敢恭维，这个小弟，和王霞是同一类人。

但是王霞的二弟不一样，虽然样貌平平，皮肤黝黑，不怎么说话，很容易让人忽略存在感，但他在王霞带着小弟去吃饭的时候，硬是数出了一叠钱给她，为弟弟冒犯的话语道歉，也为自己收留了姐姐表示感谢。

“有时候我在想，坚持没有辞退王霞，是不是看在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弟弟面上，因为我感觉他活得很累。”

王霞在邱明妍这里的工资，扣除杂七杂八之后，一个月到手在4000块左右，虽然宁城的消费不低，但据邱明妍所说，王霞是住在家里的，没有房租，这4000块钱，其实足够生活了。

但是王霞的生活质量，不像是月入4000的人，她有时候会点五六十块钱的外卖，背比邱明妍还好的包，所以来找邱明妍借钱的时候，邱明妍还很讶异，她以为对方家里是不缺钱的，来自己这只是体验生活而已。

“对了……如果她死了，那这件事我也应该告诉你们。”邱明妍犹豫了很久，还是把一件事说了出来，“一名员工曾经告诉我，她看到有一个中年男人给王霞钱，就在我们店边上的饭店里，她撞见几次了。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关系。”

“感谢您的配合，这个消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