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干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我叫武吉,你如何到此偏僻之地?”
武吉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又直言不讳说道:
“飞熊之名,非等闲之辈可称。
古人如风后、老彭,皆是胸有沟壑,腹藏珠玑之辈。
观你日日垂钓溪边,无所事事,如何配得上这等名号?”
说着,他指了指子牙那简陋的钓竿,上面只系着一根直针,无饵无曲。
子牙又接着缓缓说道:
“你言之有理,却未窥其奥。
此针变钩,诱鱼上钩,乃世俗之法,老夫所图,非池中之物。”
说罢,他轻抚手中钓竿,仿佛在与一位老友对话,那钓竿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古朴而神秘。
武吉见状,嘿嘿一笑,眼中闪过几分好奇与不信,
他站起身,走到子牙身旁,仔细打量起那钓竿来。
“嘿,你这钓竿,看似平凡无奇,莫非真有玄机不成?”
言罢,他伸手欲摸,却被子牙轻轻挡下。
“玄机不在竿,而在心。”
子牙淡然一笑,继续说道,
“老夫垂钓,钓的是时运,候的是天命。非直中取,非曲中求,乃是顺应天地,静待时机。”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超脱与淡然,仿佛已超脱于尘世之外。
武吉闻言,更是捧腹大笑,手中的柴刀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你这老儿,还想钓王侯?瞧瞧你那模样,倒是像极了山间的野猴,哪有半点王侯之气!”
子牙老瘦,外形是像那瘦猴,可也不妨碍他的道行。
子牙想在昆仑还是没有学到修仙之术,仙风道骨。
最后还得来人间历练,主持大局。
能救百姓于水火,也是天命所归。
子牙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怀:
“你笑我像猴,我却笑你未识真章。
我观你气色,左眼泛青,右眼泛红,今日进城,恐有灾祸临头。”
武吉一听,脸色骤变,怒目圆睁:
“你这老儿,好端端的怎地咒起人来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如此恶毒?”
子牙摇了摇头,语重心长:
“非我咒你,实乃天数难违。
你若信我,今日进城务必小心行事,或许能避过一劫。”
武吉将信将疑,但心中已生警觉,
他望了望子牙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终是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今日我便听你的,绕道而行。”
说罢,他提起柴担,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
回头道:“老儿,你若真有那么灵,日后若有难处,可来西岐找我武吉,我定当相助。”
子牙微微一笑,目送武吉远去,心中暗自思量:
“此人虽粗犷,却也不失为性情中人。
或许,他日真能助我一臂之力。”
溪水潺潺,微风拂面,子牙依旧静坐溪边,手执直针,心向青云。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也有对世事的淡然处之。
“我今日进城会打死人,这……这究竟是何意?”
武吉一路这样想着,还是不明白,自己这么忠厚老实的人怎么会犯事。
武吉肩上挑着沉甸甸的柴火,步履蹒跚地朝西岐城南门走去。
阳光斜洒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不见。
他心里只想着快些将柴卖掉,换得几文钱给家中老母添些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