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犹疑了一会儿,目光变得郑重其事:“起死回生。”扶桑听后,当即想到了在天狼族时,洛湛和狼后的死。倘若那时她有二十四颗星月菩提在手,他们就不用死了。可是想。
到彦昭的警醒,扶桑还是转述纳兰容:“生老病死早已是命中注定的事,二位何必对生死执念太深呢?”话落,只见冯小妹洪宛莹双目之中满是悲痛:“大师兄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这样的人怎该英年早逝?”“当年纳兰派与意然派之争,大师兄是为我挡了一刀,所以丢了性命,我欠他一条命,这辈子就一定要找到那二十四颗星月菩提,我要救活他!”洪宛莹说到这里,在场之人都已经清楚了洪宛莹图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活为她而死的大师兄。只是无人留意到,在洪。
宛莹说那番话的时候,站在她身旁的纳兰容一直深深注视着她。纳兰容的目光深情绵长,却又含着无力和无奈。那便是真。
心真意爱一个人,最后只能默默陪在她身边,把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憋在。
心里,烂在腹中的无可奈何。扶桑想了想,既然彦昭一心想找那星月菩提,纳兰容和洪宛莹也在找藏宝图,不如大家一起去找。于是扶桑提议道:“既然这藏宝图里藏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我们雌雄双煞对什么梵界灵物,逆天而行也没有兴趣。”闻言,勾越惊讶过后,着急着想要插嘴,却被。
扶桑挡住。“不过既然两位已经对我们坦诚相待,寻找藏宝图一事,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洪宛莹听后,一双嫉恶如仇的圆眼里终于漾出几缕柔波,适才她与纳兰容决定对扶桑开诚布公,正是看中了扶桑和乘黄的武功。加之在黑衣人前来偷袭时,扶桑并未出卖洪宛莹与纳兰容,这更是让洪。
宛莹和纳兰容钦佩赞赏。如今有扶桑等人相助,这师兄妹二人自是欣喜若狂:“多谢姑娘仗义相助,我们俩在此谢过了。”扶桑。
谦虚地笑了笑,又道:“今日洪姑娘遭人暗算,受了重伤,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至于刚才来袭的黑衣人,我们雌雄双煞自有办法让他消失!二位回去之后,多留意江湖上的消息,若有藏宝图的线索,便到赌场里找无骨盗人通风报信!”一切交待结束后,洪宛莹和纳兰容先行离开。扶桑与彦昭一行人仍站在七里亭中,不一会儿,乘黄打了个呵。
欠,在其他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折腾了大半夜,你们都不累啊?怎么一个都不走?”勾越这才收回神思,后知后觉地道:“对了,时辰不早说罢,却听彦昭平静地指了指勾越和乘黄:“是你们。”说着又看了看扶桑:“而不是我们。”勾越有些茫然:“兄台的意思是……”彦昭一把揽住扶桑的肩,似笑。
非笑道:“我家的小姑娘自然不能与你们两个男人待在一起,我自有地方带她去。”彦昭这番话对于勾越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勾越悲痛欲绝地注视着一脸迷茫。
的扶桑,只觉心在滴血。此外,勾越身旁还跟了一个委实不善解人意的乘黄。那乘黄听出彦昭与扶桑约莫是一对以后,登时抓着勾越的手腕往外走:“走啦,别妨碍我主人谈情说爱。”就这样,勾越被乘黄拽着离开了。俄而,七里亭中只剩下扶桑和彦昭。彦昭的手还搭在扶桑肩上,并且似。
乎没有要把手放下的意思。扶桑抬起眼睛,目光不偏不倚地瞄到彦昭眼底的得意,他眼波流转,一双星目光芒璀璨。只有开心时,他才会流露出这样生机勃勃的表情。扶桑没有拨开他的手,只是鄙夷地望着他:“有什么好开心的?”彦昭却敛眸觑扶桑一眼,换了一副面孔,故作愠怒。
“谁说我开心了?我还在生你的气!”扶桑愣了愣:“生我的气?你确定?”彦昭眸中分明含笑,搭在扶桑肩上的手也仍未松开。
反倒是顺理成章地搂着扶桑一跃凌空。两人徜徉在夜空之中,扶桑忽然问彦昭:“你是不是喜欢我?”彦昭手臂一颤,语调在这一瞬间变得不冷不热:“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
扶桑直言:“男女的喜欢,有没有?”彦昭回答得不加思索:“当然没有。”说完,他又有当夜,彦昭带着扶桑住进一家客栈里,客房是他提前开好的,夜里只需翻窗进去即可。
这次彦昭不知是不是长了记性,居然寻到一家独树一帜的客栈。客房里并排摆了两张床铺,虽然床铺不大,却也整洁舒适。这些天以来,扶桑孤身在外闯荡,睡觉时难免留个心。
眼因而根本就没睡好。此刻扶桑沾了床就不想再起来,裹着被子侧卧在榻上。正要闭上眼睛,却听见彦昭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随我去纯月山。”扶桑忽。
然清醒了许多,料想彦昭是要到纯月山上去找葛四叔,便瓮声瓮气地答应下来:“知道了!”身后的彦昭似乎愣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在扶桑半梦半醒时,彦昭替。
她拉了拉被子,扶桑嘤咛一声,翻过身来,一张雪白的脸贴在彦昭手上。瞬息之间,彦昭匆匆缩回手来,发觉扶桑并未醒来,又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脸上,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眼。他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有关她的身世,他尚未告诉她的事情太多,所以她还不知道,他和她是无法在一起的。
第二日天方亮,扶桑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视线清晰时便望见彦昭已穿好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缓缓向她转身。扶桑起了身,梳洗一番后与彦昭赶往纯月山。这一日阳光甚好,纯月山上的草木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山路间偶尔有小型走兽一遛烟地穿过,草丛里留下一阵窸窸窣扶桑与彦昭找到葛四叔常在的木屋,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扶桑抬起眼睛低声询问彦昭:“这死老头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彦昭成竹在胸地摇头:“他不知事情败露,何必要自乱阵脚?想必只是暂时不在这里罢了!”话毕,两人正准备下山,转身却见葛四叔正杵了一根拐杖,慢悠悠地从蜿蜒的小路上走来。扶桑眸中厉色一闪,正蓄势待发,彦昭却轻轻拉住她。
的手腕,示意她暂时不要如此冲动。葛四叔远远望见扶桑和彦昭,目光呆滞片刻后,又如前几次一样极热情地招呼:“雌雄双煞啊,你们怎么来了?”说罢,葛四叔邀请扶桑和彦昭到。
木屋里一坐。彦昭落座之后,不紧不慢地把藏宝图拿出来,放在木桌上:“四叔,有人说这张藏宝图是假的。”“假的?”葛四叔故作惊讶,“这怎么可能?这张藏宝图是我家先祖留下来的,千真万确!”彦昭笑容闲散,眼角却。
流泄出几分杀气。扶桑见彦昭不再说话,便冷笑一声:“葛四叔,昨夜七里亭外带着侍卫的黑衣人,我看着很是眼熟。”说到这里,葛四叔那双混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惶,眉头微蹙道。
:“姑娘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彦昭平静地注视着葛四叔,幽幽道:“你把藏宝图交给我,不就是想让我把夜阎罗等人引出来吗?”“你想把风云榜上真正的高手一网打尽,不过是如此而已!”葛四叔终于色变,适才和蔼可亲的微笑陡。
然间转变为阴笑,他面目狰狞,一双眼睛里透出森寒的光。“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葛四叔仍然镇静地坐在彦昭对面。彦昭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方道:“此事你不必知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真正的。
藏宝图的下落。”“否则你的下场,形同此杯!”话落,那茶杯已在彦昭手里变成了粉末,窗外吹来的风飘过,粉末洒了一桌。见状,葛四叔那张沉稳的脸上渐次浮出几许恐慌,随即起身逃出木屋,扶桑与彦昭方追出门,便望见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侍卫。葛四叔站在侍卫中间,对彦昭笑道:“你很。
聪明,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准备,你想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罢,一群侍卫纷纷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彦昭和扶桑冲了上来。扶桑正要取下不悔草,大开杀戒一番,停留在发髻上的手却。
被彦昭轻轻拦住,扶桑抬眸,对上的是彦昭一双沉着的眼睛。随即,只见彦昭收回那只手,紧接着毫不慌乱地站在原处,当侍卫们靠近他时,他只大袖一挥,那群侍卫便都倒地不起。此刻,不光是扶桑惊了一惊,就连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葛。
四叔也是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指着彦昭:“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彦昭扫了扫衣袂,发出一声冷笑:“四叔健忘,竟不记得我们是雌雄双煞了吗?”话毕,彦昭凌空一跃,落下脚步。
时停留在葛四叔身前,利落地伸手扼住葛四叔的喉咙:“说,真的藏宝图在哪儿?”葛四叔毫无招架之力,伸出舌头挣扎着道。
少侠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啊!”彦昭目光凛冽,神情淡漠而又冷血,如此亦正亦邪的模样,让站在不远处的扶桑为之一震。
“藏宝图是不是在王笙那儿?”彦昭紧了紧五指,厉声低吼。葛四叔一张老脸已经变形,一边咳嗽一边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为人做事,你饶了我吧!”
彦昭慢慢松开葛四叔的脖子,葛四叔当即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葛四叔本以为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没想到彦昭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嗓音低沉:“我最恨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