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姬发喃喃道,他们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些黄泉卫的血液瞬间被吸尽,身躯顿时泯灭成粉!
而邓九公神情不变,对他手下的死熟视无睹,右手抬起,对着空中的血玉虚握,血玉顿时深嵌地面,插在阵法边缘。
那阵法顿时仿佛活过来一般,玄妙的图纹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染上了淡淡的血腥之色。
血光愈发强烈,最终形成了一道光柱直冲云霄。被锁链缠住的黑鹏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大哥,这是?”安静许久的姬发,实在忍不住开口。
姬考神情凝重的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淡淡黄光从血玉内射出,直接穿透了黑鹏的身体。他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仿佛所有的血肉和骨骼都在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分解。
姬发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仿佛被击中,这双眼…为何会让他有种莫名的情绪?他转头看向赢非,却发现他的身躯竟在轻轻颤抖着。
“非子,你没事吧?”姬发担忧道。
“无碍!”赢非浑身颤抖,努力压抑着声音道。
众人无声,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鹏的身体开始逐渐消融,化作一团浓郁的黑色液体,这团液体悬浮在空中,最终汇聚成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珠子。
珠子表面有着细密的纹路,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邓九公缓缓伸出一只手,那颗黑色珠子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吸引,飞向了他的手掌心。
邓九公仔细观察着这颗珠子,满意的笑了起来:“二阶妖兽凝成的血丹,果然了得,只是他的体内为何没有妖丹?!”
他锐利的目光四下横扫一番后,随即紧紧盯着黑洞。
就在他想要有所动作之时,一道壮阔的身影猛然站在他面前。
“邓公,此间事已了,是随我去岐山城暂住还是需侯爷派人护送您去朝歌复命?”南宫适笑呵呵道。
“哦?南宫太尹这是在催促本公离开吗?”
“岂敢,岂敢!”南宫适连连摆手,夸张大叫道:“我这不是看邓公似有不适,唯恐邓公是在之前追击妖王时,被他所伤!”
“邓公深受君上信重,若在我西岐之域出事,君上怪罪下来,我等可担当不起!”
“毕竟_”南宫适语气逐渐淡然:“虽然在君上的治理下,四洲靖安,四域安和,可总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不是吗?”
邓九公转头,暗红色的面具慢慢看向他。
“就像这黑鹏,在我岐山城附近安守这么多年,连我家侯爷都被他所骗,认为他不滥杀无辜,没想到邓公一来,就找到了他残害我人族百姓的罪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邓九公霍然踏前一步,近乎贴上他的大肚子。
“哎呀,应该是知妖知面不知心,邓公勿怪,我读书不多,我家侯爷近来也劝我要多读些书。”南宫适惭愧道。
“太尹严重了,要是连菩提道长的亲传弟子都是没读过书的莽夫,那我这样的只能算是未开智的野兽了!”
邓九公后退一步,转身欲走:“多谢太尹好意,此次公务缠身,就不去岐山城拜访了,替我向侯爷赔罪,对了_”
他脚步顿停,望向姬发:“刚才听太尹与大公子的意思,这位红发少年便是二公子吧?”
“本公虽深居府中,二公子的大名却也如雷贯耳,九岁凝元,同年入金刚,十岁便差点突破道窥,君上当年被你惊动,直言你乃人族天骄,还曾和本公开玩笑说什么时候把你这位人族天骄带回朝歌让他见识一下?”
邓九公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但后来西伯侯说你随族老潜修而婉拒,却是不知为何二公子潜修四年,修为竟和当年一般!”
“大人过誉了,我家这弟弟哪值得君上如此挂念?”
姬考淡笑道:“这小子当年为了追求虚名,根基未牢便贸然突破,以至父亲大发雷霆!幸得在族老那边将根基重新打磨多年,才不至于坏了以后的修行。”
“是吗?”邓九公不置可否,依旧盯着姬发。
“大哥说笑呢!我哪是因为根基不稳才去潜修的,明明是被迫的!”
“哦?”邓九公嘴角露出微笑,而姬考与南宫适等人则眉头轻皱。
姬发恍若未觉,委屈的嚷嚷道:“还不是父亲怕我突破太快,抢了大哥的风头,故意压制我四年时光!”
“胡说什么?!”姬考发怒道。
“呵呵,二公子多虑了,西伯侯怎么会这么做!”
邓九公目光一闪,在他们二人身上徘徊,开玩笑般说道:“再说了,要真是如此,本公定带你去朝歌找君上做主呵呵,要知道,君上很是器重你啊,你消失的这几年他还经常念叨你!”
“多谢大人厚爱!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前往朝歌。”姬发感激道。
邓九公摆了摆手,随即想起了什么般,“君上对二公子多有赞誉,今日既有缘得见二公子,本公便赠送二公子份礼物!”
他右手在虚空中一握,一把暗红色短刃便出现在他手中。
“这把短刃名为血炼,品级虽不高,仅是下品法器,但与二公子如今的修为倒也相配。”
他手一挥,短刃便来到了姬发的手中。
姬发望向手中的短刃,血炼的刀身长一尺五寸,宽约两寸,通体呈深邃的暗红色,刀刃异常锋利,边缘薄如蝉翼,刀脊上有一排细小的锯齿,刀柄则由一种未知的黑色材质制成,触感冰凉而坚硬。
在阳光的照耀下,刀面上流动着一层层细密的血丝纹理,这些纹理变幻莫测,犹如活物般流转。
握紧时,姬发感觉到仿佛看见了尸山血海!一种奇异的力量从刀柄传递到手中,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