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金山奔向学生仔的身影被拉住，只是释放的异能收不住，闪烁过后，蒋金山带着程紫书闪现到学生仔身前，乌泱泱的丧尸大军抵达它的身后，黑色筋膜恰好被扯断，它心满意足地咀嚼着，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和活物。

丧尸大军在筋膜完全断裂的时候骤然停下动作，身体却因奔跑的惯性往前扑，在离学生仔一厘米的地方安详的睡下了，刀疤丧尸用尽力气的最后一击，随着晶核的离开而尽数散去，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赶过来的齐月慈和江猛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小狗挣扎着落地围着学生仔转圈圈，分开一晚上的四人终于会面，江猛直起身子正准备说话，学生仔突然转头，嘴里嚼着半块晶核，血液糊满了它整个下巴，嘴角还沾着红红白白的碎肉块，和江猛对视一瞬，同时嫌弃地移开目光。

江猛移开的目光落在蒋金山身上，他俩从车里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蒋金山使用异能，突然变得半透明的身体和掉帧般闪烁的画面被他俩看得一清二楚，正想询问怎么一回事，身侧刮过一阵风，齐月慈突然掰着学生仔的下巴，伸手往里抠着什么。

“哇，它那个嘴刚刚啃过丧尸的脑子，你别碰啊！”目睹了学生仔的暴力行径，程紫书忍不住开口阻止，再看学生仔，它紧闭着嘴，脸颊快速蠕动，一看就是想赶快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张嘴。”嘴巴撬不开，齐月慈板着脸伸出一根手指在学生仔嘴角抹了一下，甩甩手，不想知道出处的碎肉块隐没在身后的丧尸堆里。

“吐出来，就一点，等会还你。”

学生仔不情不愿地张开口，一股异香从它嘴里飘出来，江猛还以为自己闻错了，惊奇地凑上来，齐月慈摊开手掌做碗状，连哄带骗的从学生仔嘴里得到了一点晶核碎块，捞起在地上跳来跳去的小狗塞进它的怀里，权当安慰。

“这玩意儿怎么是粉色的，还挺香。”蒋金山眼里的薄雾一扫而光，眨着眼好奇地看着齐月慈手里那点碎块，通体透明，用指尖捻起来对着月亮反反复复看了好久，才发现这块晶核透着粉色，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香味，小心地放回齐月慈手里，疑惑地对他说道，“之前见过的最初级的晶核是黑色的，稍微有点改变之后是绿的，但是都是整块黑整块绿，没见过这样透明中带粉的呀？”

“不清楚，很想知道吗？这一地都是丧尸呢。”大家都看过之后，齐月慈一手塞回学生仔嘴里，面不改色地点点身后横七竖八的丧尸，一句话把大家噎得说不出话之后，才笑嘻嘻地做出简单的分析，“我们见过的晶核是黑色，绿色，之后还有什么颜色我们没见过，黑色为最初级丧尸，那么绿色就是下一个等级的颜色，下一个等级会是粉色吗？不知道绿色和粉色之间还会不会有其他颜色，这块晶核要么会完全变成粉色，要么会完全变透明，但是变透明的话，我觉得跟黑色、绿色差别太大了，你们近距离接触过，依你们的判断，这只丧尸进化程度很高吗？”

“我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操控丧尸说不定也是它的技能而已，跟进化程度没什么关系，充其量是有这个能力傍身，让它在丧尸之中脱颖而出，能得到更好的进化资源而已，我没觉得它比学生仔或者无名的等级高。”蒋金山接过话头对刀疤丧尸的能力进行分析，转头望向程紫书向他示意，说话间把几人带离原地，躲进龙巢大厦的电梯厅里。

程紫书接收到蒋金山的意思，把龙巢大厦楼里的情况向没真正进过楼里的两人叙述一遍，得出的结论和蒋金山相同，他认为这只丧尸之所以能占领龙巢大厦，和它自带的能力有关，先后遇到两间房子里的人，言语间都表达了它能操控丧尸的意思，并且它在有了自主意识之后没有主动攻击人类，给楼里不明真相的人造成了迷惑，结合江雨鹤的故事，楼里的人在那个环境，似乎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压力，遇到这只丧尸之后做出的事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说到这里程紫书忍不住向兄弟们吐槽起来。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楼里总共就遇到三个人，一个比一个神经，要命的是他们居然都有异能，不敢想象在他们失去判断力的情况下，会和这只丧尸做出什么样的行动，这只丧尸对我们做过的事情也就两件，第一件，向楼里的人传递信息刺杀我们，第二件，操控停车场的丧尸围攻我们，这些事，我觉得学生仔也能做啊，它又不能说话，它都打赢了那只丧尸啦！”

听罢，齐月慈指着学生仔的脸继续进行分析，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像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既然是这样，我只能从我接触到的，和你们提供的信息进行分析，你们看，学生仔脸上的纹路又淡了一些，说明之前推测的丧尸进化是正在进行时，很有可能是正确的，如果丧尸晶核的变化是遵循某种规律的话，那么透明这个颜色跟其他的颜色相去甚远，应该不是最终的颜色，而是过渡色，就是说一只丧尸从初级进化到下一阶段的时候，黑色晶核会慢慢褪色，变为透明，再慢慢的染上绿色，直至完全进化到下一个等级，晶核完全变成绿色。”

“哦，这里有一个半透明的绿色晶核！”听了一半跑出去的程紫书带回来一个晶核，证实了齐月慈的猜测，他把晶核塞给学生仔，却发现它兴趣缺缺，咽下刀疤丧尸的晶核后就拉着齐月慈的衣角发呆，对眼前的晶核视而不见，程紫书不太赞同地摇摇头，对它苦口婆心的劝告，“哎呀，小孩子不要这么挑食，吃得多长得快，你这么久才吃这么一块，会营养不良的知道吗？”

“可能是等级太低的对它没用吧，不知道它脑子里的是什么颜色的呢……”说话的语气淡然，眼里却闪着奇异的狂热，齐月慈摸了摸学生仔毛茸茸的脑袋，不明所以的小孩乖巧地伸着脖子，方便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