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它捡了小狗哎！”在反复放手又捏住嘴巴几次之后，小狗好像理解了不让它叫的意思，尾巴晃了起来，亲昵的舔着齐月慈的手，听到蒋金山的话，便把小狗怼到他脸上，小狗表现优秀，成功糊了他一脸口水。

“齐月慈！你是怎么带丧尸的！你自己把丧尸带在身边就算了，怎么你的丧尸还乱捡东西啊！这是个狗啊！活的狗啊！哪冒出来的啊！”蒋金山无力再吐槽，认命地擦着脸，顺手揉着小狗头，手感不错，就是太瘦了点。

“唔，那没办法啊，它要跟着我，又不攻击我，我总不能反手给它一刀吧，我也太坏了。”齐月慈轻轻把小狗放在学生仔膝盖上，教导它怎么摸狗，小狗在抚摸下渐渐放松下来，翻出柔软的肚子，小尾巴甩个不停，小动物本能的感知到周围的人对自己并没有伤害的意思，也敢拿头蹭学生仔的手了，学生仔愉悦地摇摆着身体，似乎真的很高兴的样子。

“带着？很麻烦吧，等会还得去楼里，它万一发出声音就糟糕了。”程紫书连续摸了好几下之后，学生仔侧着身把小狗护在怀里，不让他继续摸了，程紫书有些惊讶，好像越来越能感受到学生仔的情绪了，看它小心地拿指腹帮小狗顺毛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喜欢啊，喜欢，是了，学生仔现在浑身上下冒着欣喜，从眼神到动作，都在表达着它对这只小狗的喜欢。

“啊，但是它不怎么叫哎，刚刚被学生仔那样抓着都没有叫出声，直到在衣服里面出不来才小小的叫了一声，出来之后都没有听到它叫吧？”江猛回忆了在路灯下的场景，小狗吓得浑身发抖，也只是发出了低低的呜咽而已，现在看着它讨喜的模样，心里软成一滩水，说不出把它丢下的话。

“把它扔掉的话，学生仔第一个就咬你哦。”似是响应齐月慈的话，学生仔微微低头，呲了呲牙，下三白眼直直盯着程紫书，却收获对方一个无奈的笑容，表情瞬间变得茫然，它难以理解的歪头，什么意思，为什么笑？

怀里的小狗也歪着头看它，充满好奇的用爪子轻触它的脸，学生仔的注意力很快被吸走，黑暗中谁也看不见，它的眉毛舒展开来，眼睛不太明显的弯了弯，露出一个像是笑的表情，你也不懂对吧，跟我一样！

“那等会不能让学生仔跟着，得想个办法让它留在下面等我们，都到这里了，今晚至少得进大厦一趟，在没确定这只狗会不会叫之前，让它俩都别跟着比较好。”程紫书主动退让了一步，揉揉学生仔的头示好，然后对着齐月慈继续说道，“你也没别上去了，那个消防梯应该挺窄的，我们一起上去的话，人太多了，发生突发状况的话跑都没地儿跑。”

“那我和你上去，金山跟小慈呆在一起吧，我们俩各方面配合都挺合适的，现在只要想怎么上去就好了。”江猛语气莫名有些上扬，可能是没人再讨论小狗的去留，都默认把它留下了吧，他雀跃的在小狗的肚子上狠狠揉了一把，又迅速收回手，学生仔愣了一会儿，才扑过来作势要咬他。

“它好像没这么怕你了。”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路边一间破破烂烂的报刊亭，狭窄的空间挤了四个人一只丧尸一只小狗，不远的地方还能听到丧尸的嘶吼和不知名的惨叫声，齐月慈心里异常平静，既没有回应程紫书和江猛的话，也没有反对他们的计划，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习惯了他奇怪的关注点，没人接他的话，蒋金山定了定神，正色道：“我上去吧，小慈跟我在下面，我没信心护好他，只有我自己的话上去是很简单的事，这个不用太担心，既然屋内都没有丧尸，我直接上去又有什么问题呢。”

“你自己去太冒险了，你的异能不是这么容易就能用出来的，我和你一起去，两人一组行动，我想了想阿猛在下面会好一点，更安全一些，只是辛苦你多费些心思，保护好小慈的同时还得照看着我们，我们争取快速找到1705，看看里面都些什么，楼里的丧尸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躲不过的得靠你了，你远程操控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程紫书说话的对象从蒋金山变成江猛，视线最终落在江猛身上，看他皱着眉，似乎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但反对的话刚到嘴边，就被蒋金山压了回去。

“你和橙子两个人想怎么上去，目前最快的办法就是我用异能带一个人上平台，再通过消防楼梯上去，缩短异能的使用时间，这样因为异能而出状况的可能性就会小很多，而且停车场这么多丧尸，我带人上去必定会引起丧尸的注意，万一刺激到丧尸呢，不带橙子带你的话，留在下面的人就太危险了，暴露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你在下面确实更安全。”

蒋金山一番话让江猛的嘴巴好几次张开又合上，终是没再提出反对的意见，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抱着手臂不看他们。

“那就这样，金山和我上去，阿猛带着小慈他们在下面，等会金山带我上平台，阿猛帮忙控制一下停车场的丧尸群，尽快平息可能会出现的丧尸骚乱，然后帮忙关注着楼内的丧尸动向，我和金山只管往17楼冲，我们没注意到的丧尸就拜托你了！”程紫书趁热打铁，敲定进楼的人选。

“根据阿猛的探测，17楼有一户是有人的，你们找1705的时候注意些，如果这人在1705，你俩随机应变，尽量多套些有用的信息出来，如果这人不在1705，不在目标房子的人千万不要管，这栋大楼目前既然出现人和丧尸共存的现象，必定是达到了某种平衡，我们贸然接触他们，未知的风险太大，一旦平衡被打破，很难说会发生什么，所以人和丧尸都不要接触，搜完房子就走，明白吗？”齐月慈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多叮嘱了几句，眼角余光扫到生闷气的江猛，用手肘戳戳他的手臂，“你必须得留在下面，上去之前你得给他们找机会，上去之后又需要你远程打掩护，最好的结果是1705是空的，丧尸在外面不进去，要是有人，他俩可没那个心思去应付丧尸，都得靠你呢！完事儿了他俩还得撤退呢，你不在下面谁能接应他们，你是想让金山带着橙子往下直接跳进丧尸怀里吗？要是换成你和橙子行动，那这些事谁能干？我和金山两个人等着被丧尸围攻吗？”

“是啊阿猛，你这是承上启下，贯通全局啊，所有人的命都抓在你手里了！”程紫书趁学生仔不注意一把抢过它的小狗，塞进江猛怀里，自己挤到中间阻止学生仔移动，冲江猛眨了眨眼，“来，小狗也得靠你啦！”

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样安排的原因，江猛叹了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龙巢大厦，今晚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