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猛惊呼一声停下脚步，蒋金山捂着鼻子踉踉跄跄后退，颤抖着举起手，痛得眼冒泪花，好半天没骂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走！”江猛刚刚突然想通了，学生仔挑眉的动作是学程紫书的嘛！丝毫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想通之后神清气爽的加快了前进的脚步，一行人连续穿过两个十字路口，停在一个街角，躲进一个空的报刊亭，四处张望。

“应该是在这附近啊，谷清朗说两个十字路口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场，应该很好找才对啊……啊！前面那个是不是？好黑，阿猛你看看是不是？”眯着眼睛搜索了一阵，月亮暂时被云遮蔽了，四周更加昏暗无光，蒋金山指着左前方50米处一个大型建筑，不太确定地拍了拍江猛，前面好像有很多黑影，车吗？停车场？

江猛随机挑选了一只附近的幸运丧尸，在建筑前面类似停车场的地方绕了一圈，实时播报现场信息，“好像是商场的停车场，那这栋建筑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吧，确实如谷清朗所说丧尸非常多，商场里外都是，嘶，等会，我转一圈。”

说着江猛便操控丧尸绕着商场跑了起来，突然奔跑起来的丧尸把周围的同类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瞌睡都给吓醒了，江猛内心一阵欢呼，颇有几分恶作剧成功的意味。

“左侧的商场出入口旁边另有一个小门，有门禁系统，应该是大厦的入口，玻璃门是坏的，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哦，我看到龙巢大厦的标识牌了，楼里……哇呜，好多丧尸哎，3到7楼尤其多，几乎是挤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面，我看他们也有碰到过门把手，互相挤着意外地把门把手往下压了，也没见门开，可能是锁着的，这门还挺结实啊……8楼到13楼有十几只能在楼层间自由活动的丧尸，楼梯间的门锁被他们破坏了，看他们的行动比一般丧尸灵活些，应该是进化过的，不能判断有没有特殊能力的丧尸。”江猛视线不断上移，先是快速探测确定大厦内的丧尸数量，再与楼内的丧尸进行精神连接，一是窥探楼内的真实场景，二是试探丧尸的进化程度。

“差不多就是这样，再往上就只有两三只丧尸，很少，不仅能自由出入楼梯间，还能切断我的精神连接，进化程度较高，不过用触手可以强制性控制，问题应该不大，看丧尸在楼层之间的分布，似乎有等级压制啊，进化程度越高，待在越高的楼层，我们要去几楼来着？”江猛已经把楼内的情况摸清楚了，四人一尸还停留在藏身的街角没有移动。

“等会再确认一下，17……1705，17楼5单元。”程紫书从背包深处翻出小心收藏的纸条，贴到江猛眼下，美其名曰借光，确定了浊贤留的具体地址。

江猛挥开程紫书差点戳进他眼睛的纸条，再次用精神力探测斜对面的龙巢大厦，一栋二十五层的建筑，一二层作为商场使用，三楼开始属于公寓住宅区，密密麻麻、毫无灵魂波动的小点显示在识海。

“3楼到7楼挤满了丧尸，楼梯不能走了啊，电梯早就没有用了，怎么上去呢？我都吸光？把它们的身体清出来也是很大一个工程啊……”江猛皱起了眉头，没了主意，很快便放弃，制定计划这种事从来就不归他管。

江猛不说话了，空气安静了几秒，伸长脖子眯眼观察的程紫书回过头来，困惑地问道：“就说完啦？内部就这样？没人吗？”

“啊？哦、有，有的！”江猛听他这样一问，愣了一下，刚刚只顾着说丧尸的分布和数目，把人都忘记了，赶紧重新用精神力探测了一遍，“8楼以上有人在，龙巢大厦里面这么热闹的吗？住得还挺分散的，不是每层都有人，隔一两层有三四个人，平均到每层的话，一层能有两个人吧，大概有三十个人，17楼、17楼，不知道哪个是五单元，17楼只有一间屋子有人，而且只有一个人。”

这次的探测又有了新发现，江猛持续做着现场转播。

“啊……这栋大厦应该有挺厉害的人在，里面的丧尸虽然很多，但几乎都被关在楼梯间，楼道走廊也有一些，但是安全出口的门是关闭的，电梯是不能用的，所以也相当于被困在楼层间了，我能看到的3到7楼，不管是楼梯间的门还是住户的大门，所有门都是紧闭的，而且没有被破坏，嗯，奇怪就是没人呢，8楼以上才有人在……”

“不想跟那么多丧尸住在一起？你想啊，隔着一堵墙就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哎，想想就害怕！”蒋金山听得仔细，蹲在路边，认真的模样真是让人想给他一把瓜子磕磕。

“有这个可能……啊！7楼跟8楼的楼梯里甚至用一些大件的家具挡住了丧尸的去路，虽然有些缺口，并没有完全堵住，但是根据前期丧尸失去目标就会停止的习性，这个做法很聪明，把大量丧尸拦在8楼以下了，这么看来就是故意的，放弃了8楼以下的空间，至于8楼到13楼的丧尸，也许是在丧尸堆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它们发生进化，行为模式改变，才能自由在楼层间游走吧，在往上有三只更高阶的丧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住宅门进行破坏，按理来说，它们想拆门是很简单的事，为什么不做呢？”江猛一口气说完，感觉有些口干，轻轻舔了舔嘴唇。

“自由游走是指，楼梯和大厦内部走廊吗？8楼以上的楼梯间门是开的？还是关不住那些进化过的丧尸呢？”程紫书听出奇怪的地方，没多做思考便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