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潘璋问
“把围城的口子漏出一个,让城里的人能往外跑。”沐先生接着说
潘璋听完笑了笑,“沐先生有所不知,襄阳原本就屯有几十万石的粮草辎重,原先我不攻城一是有大都督的告诫,二是以为城里有上万人,强攻我们讨不到便宜,现在知道城里就三四千人,他们又有数不尽的粮草,陈到怕是巴不得我们围城,跟他耗时间,依我之见直接攻城最有效。”
“既是如此,将军还是攻城吧。”沐先生听完潘璋的话后没有过多言语,他知道不让潘璋攻城他是不会罢休的,而且依他所言,也只有强攻这一条路。
襄阳城下,艳阳高照,攻城的士卒们光站着就汗如雨下,滴落在盔甲上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反光,光站着就热得不行,过会却还要攻城拼杀,大部分人觉得自己跑几步就会中暑了,许多人内心想着等天阴凉一点再去送死吧,这样至少在死前可以好过点,但没人敢提,军令如山他们只能遵从。
城楼上陈到军的士卒虽然也在大战前感到紧张,但他们却没有城下敌人的煎熬,自从出征来,这十几天他们一直没再战斗或者行军过,相比城下的人来说,他们是以逸待劳的,而且也没什么担忧,对他们来说,前些日子的山区之行已经让他们死过几次了,现在就是让他们战死,他们也觉得这只是黑白无常索命来晚了。
两阵人马,城上城下,互相凝视着,只是城下的人因为额头汗珠时不时的落下遮挡视线会让他们动不动的用手抹去汗珠。
潘璋对着城楼上的陈到咬牙切齿,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陈到却不在意,反倒有些疑虑,心想自己怎么招惹他了,他这般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