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见澄点头:“小子也是做此想。“
林慎思借着说道:“肃州城内设城主一职,其下有兵马都监,乃本官兼任,还有县丞,县尉,主簿,典吏,乡长,里正等职。若要许敌国之人通行,便可排除乡长里正等职,余下城主县丞县尉典吏,假若税粮与劫镖二者有关联,便只剩城主,县丞,县尉,主簿官职。”
宋见澄再次点头。
“今日贤侄遇刺,对方虽未下死手,却不可不防。敌暗我明,与你而言,须有防身手段,自身武艺更是极为紧要。”
宋见澄还是点头。
“既然贤侄负伤前来,自然是信任本官,若今日通报之事属实,于国有功,便留在府中修养,也好护你周全。本官观你武艺只有招式,却无内力法门,也可指导你修行一番。”
宋见澄站起来,忍者肩膀疼痛一揖到底:“谢过城主。“
“无妨,你便在厢房住下,查案之事,本官会安排下去。“林慎思交代之后便离去了。
宋见澄看着面前那个大冰箱,叹了口气,无比想念糯叽叽甜哇哇,天赋异禀的魔法湿紫菱妹妹了。
宋见澄刚想起身去躺会儿,只见一个俏丽丫鬟抱着书籍走进来,正是琼艳阁初见时,林蔚身边那位。小丫鬟抱着书籍放在自己身边,然后就退到了林蔚身后。
“?”
宋见澄不解,你把书放我边上干啥,都八百年不学习了,你还给老子扔一堆文言文。
拿起来看了看《武经总要》,《城守筹略》,《读史兵略》,《太平军目》,《灰烬武备录》。
“???”
全是兵书,啥意思?宋见澄抬头看着林蔚,像是被铲了一铁锹之后的哈士奇,眼睛懵懂清澈像个大学生。
“家父交代,你这几日修养不可荒废,这几本兵书,你需细细研读。”林蔚说道“后续还有《梦溪笔谈》,《天工开物》,《治世危言》,《经世通鉴》等。”
“不是!唉,我说,怎么恩将仇报呢?”宋见澄声音越说越小,林蔚根本没搭理他,身影已经不见了。
林慎思前些时日的话语在耳畔盘旋: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虚度光阴?读书当志在圣贤,非图金银,天明而起,当孜孜行善,有朝一日戴翎冠,负铁甲,建功业,心存国家,岂计身寒。
“捏嘛,非得老子上早八是吧。”
宋见澄翻开《城守筹略》摇头晃脑读了起来:“备于事先则神闲气定,应于事后则支左诎右。善战者以整以暇,惟守亦然。四方难起,伤夷满地,豪杰之士,坐抚一隅,即烽火昼夜惊,域中晏如,东西筹应,从容而办,抑何丁劳势而有逸功也。则其谋之豫者备,敌间我而民终无叛志,敌困我而我蓄不啻(这念啥?)九年,敌乘我弱而我战士有以犄至,敌攻我瑕而我地险有以扼之,则皆先事之为道得也。”
看着这些字,我不认识它,它不认识我。
唉!要是紫菱在就好了。
这文字要是从她的喉舌间跑出来,自己再活动活动手指,做做糕点师傅,想必这文字也是极美极好的。
裆下有些抑郁!
那咋办嘛,只能拿着书,嘴里哼着往厢房而去。
“雨纷纷秋裤里草木深,我听闻女施主一个人......”
门前读书,实数难熬。
恰好此时有一丫鬟端着果盘食盒而来,宋见澄赶紧站起来堵住门不让她进去,指了指门前的劲松,口中念念有词:“此树是我栽,此门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说完宋见澄装作凶狠的样子。
小丫鬟见这俊俏公子哥,这般形状,隐隐有些笑意,却装作害怕:“奴婢奉命给公子拿来些时鲜瓜果,身上并无财物。公子可否让奴婢进门去。”
宋见澄拿书倚靠门框,一副浪荡小公子模样,阴恻恻笑道:“姑娘莫怕,小爷我只劫色,不劫财,桀桀桀......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来山头转一转,寻那娇娘子,一起把那被窝钻。”
身着淡绿衣裙的小丫鬟,哪里受得住宋见澄这般轻薄言语,一时羞红了脸,端着食盒放在胸前不知所措。
宋见澄也没有得寸进尺,为难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不逗弄你了。这样,你陪我读书如何,我得手臂受了伤,一只手需拿着书,另一只手,如何能吃得了水果。闲淡时光,你我二人于此,我读书学习,你喂我吃水果,不可不惬意。况且这可是城主吩咐,我必须得把这些书看了,姑娘你人美心善,也不忍见我受城主责罚吧。“
小姑娘羞涩的点了点头,小心放下食盒,从食盒里端出来一盘盘洗净的水果,糕点。
夕阳西下,光线爬过墙头,在红墙木柱上,铺上一层橘色。
树影婆娑,凉风有信。
门前多了把小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