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惊醒的齐言，本能性地说道，随后用右手将口水抹去。

“你，唉。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现在不是做春梦的时候了，咱们开始爬吧。”

“哦，好。”齐言满口答应。

于是，在二人的配合下，齐言来到窄小的狗洞面前弯下腰，将旁边的那些垃圾杂草拨到一边，随后爬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靠着手掌和膝盖缓慢移动。

洞内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其中到底有什么，空气之中更是弥漫尘土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味道。他本能性地想捂住口鼻，可就目前情况而言，自己并不能这么做。

随着身体逐渐深入，这个狗洞也变得越来越狭小，致使本来爬行前进变成了匍匐前进，而身处其中的齐言更是感觉到无比压抑。

他匍匐在地上，靠着手肘扒拉以及脚尖蹬地所带来的推进力，缓慢地前行着。

黑暗屏蔽了他的视觉，同时也强化了他的听觉。在这样的情况下，随便来点异样的声响，都有可能打破齐言维持住自己的心态。

他的衣服与洞壁以及地面摩擦带动沙沙的声响，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会有不少的尘土涌起自己的鼻腔之中。他神色紧绷，但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一来自己只有一半身体的使用权，不允许自己打退堂鼓；二来都已经开始了，回头估计更困难。

……

此时，齐峰的地下密室之中，灵力波动终于停止。

他长呼一口浊气，然后放肆地大笑道：“终于、终于齐言的天资彻底属于我了，哈哈哈……”

齐峰感受着自己方寸之中那彻底稳定下来的六成二分的先天一炁，心中颇为满意。不枉他在众人面前装了那么久，陷害了那么多次齐言。

他看了眼失去光泽，显得极为普通的铜镜，摇头叹息道：“这件法宝，当真好用。可惜，我如今还未彻底踏入修行道路，无法发挥其全部功效。”

“不过从今开始，自己也可以正式修炼了。以后，不愁用不了这面铜镜。至于现在，还是将其留在此处吧。”

齐峰最后看了一眼石柱上的铜镜，然后哼着小调，慢悠悠地离开了密室。

……

“咳咳咳，终于出来了。”

齐言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用手扇着眼前尘土，随后他便扭头看向了高耸雄伟的城墙，心中情绪翻涌。这座城市他足足待了十二年之久，如今离开或多或少会有些伤感。

“此前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现在说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好志气，不过却不像你能说出来的吧。”

齐言讪讪笑道：“嘿嘿，借前人之言、借前人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