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脉象虽然无大碍,但症状却不对,仔细想来,倒不像是怀有身孕,倒像是中了毒。”邢文昌的一番话出口给了福康安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觉得可能是自己伤害了她,想到可能是不正常的怀孕征兆,想到可能是孩子有问题。但是唯独就没想到他不是怀孕。
任谁都不会把怀孕的征兆往中毒方面去想吧。
邢文昌是个特例。
觅吱吱这时刚好醒来,呆呆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无视床边的两个大活人,扯着嗓子喊,“巧蕙,我饿了!”
下床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屋子里有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啊——你们三个不去睡觉,在我屋子里作甚?”三双眼睛着实把她吓得不轻,吓得她一只手一直捂着胸口。
邢文昌反应最快,一把抓住觅吱吱的另一只手,问道,“你身子有没有不适之处?”
觅吱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住了,“没有啊。”
忽然又半歪着脑袋,“我好想特别困,特别想睡觉,而且也使不上劲儿。”
一边说着,觅吱吱又往被窝里钻,福康安害怕她又睡过去,事情便问不下去,硬是把她抱着坐起来。
没想到觅吱吱的反应特别剧烈,“别碰我!”
福康安迅速把手抽出来,快的让邢文昌疑惑。
他觉得这期间一定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福康安没有告诉他。
这时,小七明白邢文昌和福康安是来给觅吱吱治病的,他跑到觅吱吱耳边,喊道,“娘子,我是小七,一会儿巧蕙姐姐该把饭端过来了,娘子等会儿,吃了饭再睡!”
觅吱吱看着小七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不该当着他的面发火的,摸摸他的脑袋勺,“好,那我等会儿再睡。”
虽然她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没过多久,福康安和邢文昌两人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了。
“吱吱?”邢文昌喊她两声,并没有反应。
旁边福康安抱着膀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再待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相继出了觅吱吱房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大厅里,邢文昌的眼神一直落在福康安身上,想听到他的解释。
“还记得在刑府那晚吗?”说话的同时,他给邢文昌倒了一杯茶,“尝尝这西湖龙井。”
“刚发生没多久的事,怎会不记得?”邢文昌并未理会身旁那杯飘香的茶叶,他急于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我进了你房间,你房间里被放了药,临走时没有解。”
邢文昌浑身一冷。
他知道,那日是觅吱吱扶他回府的!
“所以……”邢文昌大概能猜到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所以,那晚,我强上了她。”
福康安无法再保持镇定的情绪,因为从刚才觅吱吱的反应可以知道他还是给她造成了很大伤害。
“什么!”
不知为何,邢文昌觉得自己听到福康安的话后,整个心脏猛地一抽,疼的厉害,竟比给觅吱吱把出喜脉更让他茫然无措。
他这是怎么了?
“说说她的情况吧。”福康安并未意识到邢文昌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