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一看背有白毛的五哥，嘴角有血，腿还折了，心里一下就着急了，把其余几个装进包里，手里捧着五哥，就找兽医诊所。那个年代可没有宠物医院，不像现在，都流行养宠物，而且是养啥的都有，你别说耗子了，养猪的、养狗的，跟猪狗同睡的，现在那都不是啥稀奇事，那个年代养动物和家禽是为了生活，现在养这些是为了情绪价值。

到了兽医诊所，大夫都懵了，他治过鸡鸭鹅狗猫猪牛羊啥的，可从来没治过耗子，最主要的是他也不会呀，看大师兄的眼神儿，跟看外星人差不多，大师兄管不了那么多，上去就往桌子上拍了50块钱，说：

“给我治！能咋治咋治，不够了我再给，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行！”这大师兄是真着急了，说话的口气都变大了。兽医看着钱，还是50块钱，赶紧收起自己那嫌弃的眼光，转而换成了崇拜的眼神儿，找了两根筷子，把这灰五的腿儿给缠上固定住，又给它喂了点儿葡萄糖，兑点云南白药，就当小猫小狗那么治。不管啥时候，有钱就是好使，谁跟钱过不去啊。过一会儿，这灰五还真见好，大师兄也松了一口气，又让这兽医给开了点儿药，带着灰五就回单位宿舍了。

大师兄回到宿舍，简单安顿一下，躺床上睡午觉，等着二姐来找他。不一会儿，二姐就来了，和二姐一起来的还有老六，老六这嘴大师兄是早有耳闻。二姐说：

“这事儿挺奇怪的，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我们也是两两一组，四处打探，灰家群众多，打探点事儿不是啥难事儿，老五和老六一组，其余三组问着问着，就向老六、老五这个片儿区一点点靠拢，剩下的就让老六跟你说吧。”六哥看看大师兄说道：

“你活的挺好啊。”老六的本意是想说：你恢复的挺健康。因为之前老六、老七和大哥一起救过鲍玉嘛，给他取人参，可是老六这嘴，好话到它嘴里都变味，这么一说，大师兄没明白他啥意思，一脑袋黑线。老六又说：

“我和五哥就在火车站附近这个片儿区，问着问着就发现有一个区域，一个灰家的成员都没有，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我们灰家，没人的地方还得有我们灰家。到了这一片儿，我们一家一家的看，一家一家的问，走到正中间这家，我跟五哥一商量，应该是找对地方了，因为这家明显有狐的气息，而且还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儿。我的意思呢，是回去找二姐，等人齐了再进去。可是五哥着急，五哥说天都要亮了，再去找二姐回来都不定啥时候了，今天咱们要是再查不出来点儿东西，有碍灰家颜面，而且五哥打小就健身，后背白毛，刀枪不入，没事儿，它打头阵，进去看看。”说到这儿就看二姐身后，灰八搀着五哥就过来了，五哥看着老六，脸气的通红，说：

“老六，你那嘴就应该缝上，我说进去看看，我后背刀枪不入，你说我就怕砖头拍，没一会儿砖头子就给我拍了。”五哥瞪了一眼老六，接着说道：

“我开始是趴门缝上看，这屋里有俩男的，这俩外表像人，但凭他们身上的气味，我敢肯定这俩都是狐子。这时候我就看见有一个女的从地窖里爬出来了，这女的身上光溜溜，一丝不挂，一脸的血和泪，出来就喊，精神好像有点儿不正常。听着动静，从屋里又出来一男一女和一只狐狸，这一男一女看这女的出来，诡异的笑，就看旁边这狐狸，上去一口就把这女的咬没了。开膛破肚，把肠子、肚子吃了个溜干净，之后，这狐狸一点儿一点儿的变成刚才那个女的了。这时候老六就过来在我身后问我咋样，它不问我还没啥事，它这一问，屋里就听见动静了，从屋里出来的这男的，在门下捡起一块倚门的砖头子，照我这脑袋就过来了，我用后背一挡，没想到这砖头的力量这么大，都把我砸飞了。砖头转了个圈儿，正好掉我腿上了，结果腿也砸折了。”灰五说完横了老六一眼，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