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欺我太甚,我誓杀光这些杂碎!”离文英大叫,全军已做好了鱼死网破,殊死一搏的准备。随着上将军大手一挥,霎时间尘土飞扬喊声震天,哀嚎声喊杀声不绝于耳。又是一场厮杀,须臾间血花飞溅刀剑乱鸣。
汉子失去理智般胡乱砍杀着,早就笃定此处即是他的葬身之地。正当锦雷军酣战正激时,敌军却突然撤退。汉子刚要追赶却被离文英等人拦下。
“将军,我们赢了!”离文英激动地说。汉子看着渐渐远去的那片黑压压的大军,心中不免疑惑。等他回过神来,暗幸真是神明相助,不由得松了口气。
狼藉的战场上,一个身受重伤身材高大,脸上被一道长长刀口覆盖的敌军将领突然向那汉子大喊:“苏祁风!你为人臣子,不顾恩义,畔主背亲,竟率八千锦雷军结党营私欲图谋反!今天你把我们放了,陛下兴许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
没等那人说完,“锵!”的一声一把还在淌血的宝剑直接抵住了他的喉管,划出一道清晰的血印。
那人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死盯着宝剑的剑锋。豆大的汗水混杂着脸上的血从他额头上流下,他哽咽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嘶吼到:“来啊!杀了我啊!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朝廷是不会让你逃掉的,苏祁风,投降吧!”
说完,他癫狂般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恐惧,几点泪光在他眸中微微闪烁。
听闻此话,一旁独臂的离文英脸上顿时青筋暴起,拄着剑艰难地站起身,举剑就冲那俘虏砍去。那俘虏被吓得呲牙咧嘴强忍着惨叫的冲动紧紧闭死了双眼。“且慢。”苏祁风伸手阻止了他,并且利落地收回了手中的剑。
离文英手中的剑锋猛地停留在离那俘虏脑袋只一拳的距离处,他怒视着眼前身受重伤的敌将,吼道:“苏帅,这种不明真相的杂碎留着有什么用。”苏祁风却对他使了个眼色,离文英只好“锵”的一声把剑插入了剑鞘。
苏祁风一眼便认出这是朝廷旅岳军军中青年将军李嵬。“把他绑了,让这小子冷静冷静!”他审视着李嵬,突然他用剑锋轻轻挑了挑那人的下巴,恶狠狠地问道:“你叫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只见那人眼含着泪光,面目狰狞地喊道:“吾乃朝廷旅岳军护军将军李嵬,奉宰相徐大人之命特来擒你!”“好大的口气!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离文英朝他怒吼道。
“要不是敬林军那帮畜牲临阵脱逃出卖我等,我等又岂能被你擒住!”李嵬咆哮,眼中恨意分毫不减,脸上那道可怖的长疤伴随着他表情的变换肆意扭动着,像一张张开的大嘴。
“徐忠这狗贼!我早就知道是他的阴谋。”苏祁风怒喝到。“反贼苏祁风,你休想狡辩。”跪伏在地上的李嵬开口到。苏祁风还是压制住心中怒火,说道:“哼,念你们是昔日并肩战友,姑且饶你们一命。徐忠要你们做什么?如实招来!”“要我们杀光你们!”李嵬突然大喊。凶横的目光死盯着眼前的苏祁风。
苏祁风凶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遍体鳞伤的战士。“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苏祁风叹了口气,冷漠地问到。冰冷的长剑已抵住了李嵬的咽喉。
李嵬急剧地喘着粗气,面容扭曲地用力仰起脖子,浑身上下都因恐惧而剧烈地颤抖,李嵬再也承受不住,颤颤巍巍开口到:“我说!我说。我部得到军令,得知锦雷军战事不利,投降于北胡国欲图谋反。徐忠大人遂让我部与敬林军联手前来剿灭锦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