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的箭术竟已如此登峰化臻!”
不怪乎众人难以置信。
如果他们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只怕别人告诉他们,自家大郎曾经在海上一箭百步穿杨,他们肯定会以为对方是在故意编排,会气得将对方拉来爆捶一顿。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众人无不深受震撼。
刚才那一幕爆炸场景,在众人脑中挥之不散!
“好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大郎的箭术一直都很高明!以往没让尔等瞧见,只是怕打击尔等的信心罢了。既然已经知道差距,以后还不好好练武!”
最终,还是福伯率先回过神来。
他心不由衷地喝责了一声,然后又吩咐掉头返航,让众军士各自回去守好货船,这才强压着震撼的心去舱面主。
青瓷盯着百步开外,已经漂浮在海上的水鬼尸首,眨巴着双眼,眼底好似若有所思。
“原来,大郎这才是真正的以德服人!”
半晌,终于理解了寓意的青瓷,瞧着手上的以德服人弓,好似宝贝一般握紧。
随后,她也跟在福伯身后回舱去。
舱门处。
福伯走来,朝着舱内恭敬一礼:“大郎。”
“进来吧。”
已经坐下休息的赵景年,脸上的疼痛表情一闪而逝,开始自顾自的揉着右臂缓解疼痛。
妈的,早知道竟然这么疼,刚才就不射那一箭了。
身子果然还没彻底好全!
武功原本已经恢复了五六成,此刻,又变成仅存三成战力的小菜鸡。
倒是青瓷见状,她自作主张地来到赵景年身边,放好弓就开始给他按摩。
娴熟且舒适的手法,让赵景年的双手当场解放。
示意福伯坐下,赵景年先从桌上端起酒盏,喝了口烈酒压制着身上刚泛起的疼痛,这才问道:“对了福伯,你可知道有什么毒,能让人一使功就疼痛入髓吗?”
福伯刚刚坐下,听到赵景年突问他这话,他就知道纸还是包不住火。
赵景年终究还是猜到了。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突染重疾,而是中了剧毒!
此时此刻,四下也就青瓷他们三人,没有其他外人在,而且赵景年的性命也算暂时保住了,福伯犹豫片刻,索性还是掏了底。
“大郎,依小人愚见,您身上中的这毒…应该是天御锁髓蛊。”
福伯叹道,“只是这天御锁髓蛊,传闻乃是前唐宫廷研发的禁毒,专门用来暗中迫害功高盖主的武将。不过,自前唐最后一位皇帝唐哀帝死后,此毒就已经消失于世。”
“传闻此毒,需要耗费数十载,侥幸之下才能存活一两只。”
“大郎,您现在的症状,种种迹象都表明,与中了此毒的情况极其相符。所以小人才会这般认为。”
“但,让小人想不通的是…当今世上,谁还会拥有这种霸毒?”
说起来,这件事情确实处处透露着奇怪。
直到现在,福伯也没有寻到一星蛛丝马迹。
至于中毒的后果,福伯并没有合盘说出来,免得引起赵景年整日忧伤。
因为一旦中了此类蛊毒,这世上根本无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你武艺再高,身体再好,也终究会在半年之内,被日渐积累的髓痛折磨而亡。
这件事,他已经飞鸽传书给阿郎汇报过了,希望借助赵氏全族的力量,能够帮到赵景年寻来解药。
毕竟,清河赵家就赵景年这么一根独苗。
赵景年瞧着福伯,见他根本不像是在危言耸听,而且还说得有根有据,不禁当场愣住。
草——
这他妈的…确定真是历史上的那个北宋?
居然连宫廷禁蛊都冒出来了?
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
实在是太荒唐了!
“福伯,此毒…可有解药?”赵景年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福伯瞥了眼赵景年,然后就如鲠在喉的长叹一口气,沉默着摇头,不敢回应赵景年的问话。
赵景年见状,瞬间就明白了。
他妈的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