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材走了以后,海梦从桌子下钻了出来,先吐掉嘴巴里的东西,再到王大牙的休息室里,漱了半天口。白了王老狗一眼,很明显王老狗没喂饱自己,回到秘书室在自己的小格子里,拿出一面镜子补妆。
王大牙动作麻利地将自己的衣物整理整齐。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他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王老板是吧。”王大牙微微一怔,应道:“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对方沉默片刻,接着发出一声阴森森的冷笑:“王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王大牙皱起眉头,伸手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但却始终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于是他如实说道:“听声音好像有点熟,可我确实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原本阴沉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咆哮道:“王老狗,我是赵荣彪,被你举报进了局子十五天的赵荣彪!”
听到这个名字,王大牙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愉快地笑道:“啊,哈哈哈,原来是赵总呀,怎么样?拘留所的隔夜粥味道如何,合不合您的口味?”面对王大牙的调侃,赵荣彪在电话那头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起来:“我!@#¥%……&*”话说的很脏。然而,王大牙却不为所动,他一脸平静地随手挂断了电话,并毫不犹豫地将赵荣彪的号码拉入黑名单。做完这一切后,他心中暗自冷笑:“哼,现在懒得理你这种跳梁小丑。”然后点上一根烟。
就在这个时候,一脸阴沉的赵荣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回到家中。当他得知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将手中的股票输得一干二净时,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血压也紧跟着飙升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头顶。
愤怒不已的赵荣彪气急败坏地抄起一根粗壮的木棍,双眼喷火般怒视着正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赵泰和一旁战战兢兢的崔京民。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木棍,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崔京民狠狠地抡去。可怜的崔京民还来不及躲闪,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惨叫连连,整个人像一个皮球一样在地上翻滚开来。
赵荣彪越打越来劲,手中的木棍如同雨点般不断落在崔京民身上,发出一声声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声响。不大一会儿功夫,原本结实无比的木棍竟然硬生生地折断成了两截。然而,即便如此,赵荣彪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随手扔掉手中断裂的木棍,又重新捡起另一根继续抽打。
此刻的崔京民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连哼唧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不堪。望着眼前这副惨状,赵荣彪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转头冲着跪在一旁的赵泰怒吼道:“你现在可知道错了!”
赵泰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心想这老头子真是糊涂到家了,明明挨打的是崔京民,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看到老爷子被气成这样,如果真出点什么意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老爷子手里还攥着一部分至关重要的股票,那可是自己咸鱼翻身的唯一希望啊!想到这里,赵泰连忙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假惺惺地说道:“爹,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啦,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啊!”
“你知道错了有个屁用!”赵荣彪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那涨红的脸庞仿佛能喷出火来。
“那怎么办?”赵泰一脸无辜地反问道,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惊慌和不知所措。
“哼!这个该死的王老狗,居然敢把我弄进局子里,还趁机赢走了你的股票,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赵荣彪一边愤愤不平地咒骂着,一边伸手抓起桌上的电话,迅速拨通了王大牙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冷冰冰的声音:“你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赵荣彪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是王大牙故意将自己拉入了黑名单。但他不甘心就此罢休,于是又从抽屉里掏出另一部备用电话,再次拨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