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着缠绕鲜血的冠衣奔赴刑场。
“如果问我生命仅剩下一秒,心里想的会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
“不再重蹈覆辙。”
上秒正当我还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加班度过,下一秒等来的却是死亡的宣判。不过,倒是死了为快,人生不必再有任何的顾虑之忧。
“犯人左间云,职务问我左室少堂主,因嫉妒英才而残害他人;破坏行规道义;手法更是惨绝人寰;罪加一等被判以杀头罪。”
“左室,你还有任何辩解吗?”
“我…。”
“既然没有,那罪名成立,现在执行。”
“且慢。”
“请问公子这是作何?”
“罪证并未完整,不得宣判。”
“你的意思是?”
“证据上存在了纰漏,尸体上更是疑点重重,难以定夺凶手。”
“可我们在庭审时已经理出节点了,每个时间都对得上,您现在又突然出现推翻论证,我们凭什么相信?”
“照我现在所说你们不信是必然,可如果我拿出这张卷轴与死者身旁的卷轴字迹相对照的话,是否能够推翻之前的定夺?”
“把卷轴浮上。”
“笔尖铿锵有力,字字封心,若是一般的文人雅士恐怕是难以写出这般字迹。”
“这卷轴出自谁之手?”
“禀告大人,是朝赋诗人袁洞。”
“传见下去。”
疼痛麻痹住我的神经,眼神逐渐迷离。
“我说你们搁这开会呢?“
三人互相试探,将彼此视为猎物狠狠盯着对方。
“左室,恐怕在这场面还由不得你一死刑犯评头论足吧?”
“sorry,我是觉得我被领导训斥都没你们磨叽。”
“您说的什么?”
“你们这些孔夫子,我就算解释也相当无济于事,还是不浪费我的口水好了。”
“注意您的用词,若是使用文字狱规定的禁词,小命不保。”
“大人,大清早就灭亡了。睁眼看看世界吧!”
“大胆,居然加重语气说三道四!”
“我靠,这什么鬼地方。连部手机都没有,死了也得有个冥币什么的吧,居然死了还得再死一次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艹。”
“大人,他会不会是知道自己要死,疯了啊。”
“看他的样子多半像是中了邪,把他绑紧点以免跑了。”
“明白。”
“喂,你们干嘛啊?快给我松开别挡我投胎的道!”
“还想着投胎,怕是你得下地狱。”
眼见局势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体能难以支撑我的口舌,我默默放下了焦躁等待着灵魂破散的最后时刻。
“到了最后一刻我还在吵架,吵了一辈子也是该休息了。”
“报告大人,人给您带来了。”
“您是袁洞?”
“正是在下。”
“那么说说为何在死者身旁发现的卷轴字样与你的重叠。”
“禀大人,卷轴是由我执笔亲送给友人里氏,可不知为何会掉落在那。”
“你确定没撒谎?”
“千真万确啊!”
“你可知里氏的行踪?”
“近日,他同我在香山书院有过一面,寒暄了几句之后说是下周要同夫人出游。”
思索片刻,只见男子执剑划开了捆绑在我身上的绳索。
“大胆!”
“是我的失误大人,不过凶手已浮出水面,此人也应当释放了吧。”
“凶手在哪?!”
“就在您面前。”
话语未落,袁洞从衣袖中掏出利刃架在了判官的脖子上。
“好啊,居然是你。”
“废话少说,倒是这位兄弟你是怎么识破的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