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黝黑的眼睛被水汽熏染出变成朦胧雾气,开口说话的声音依旧平和、沉稳。
“但是不能再喝了,我怕你喝醉。”
“喝醉了,不好是吗?”
他摇头。
“你喝醉比装腔作势时可爱。”
知知越发听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薄司泽小幅度的笑了笑:“你今天晚上笑了很多次。”
“可能是我喝酒就会笑吧。”
薄司泽说:“酒量还算不错的。”
他慢慢靠近,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双手轻轻穿过她的臂下,感受到她纤细的四肢和柔软的身躯。
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曲线圆润而挺拔,整个人水灵灵的。
“水温凉不凉?”薄司泽亲了亲知知的肩头。
“不凉,因为你很热。”
薄司泽抱住她的手臂更加收紧。
知知:“你怎么能那么热?”
薄司泽亲密地、毫无间隙地、彻底地抱着知知的身体。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当下的一切都变得敏感。
情绪是。
身体也是。
由衷感叹,她怎么能这么柔软。
一直朝下,一直朝下。
顺着细腻柔软的大腿。
“你再不问我要不要放你走了,小心酒没了?”
“我想问,但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既然想得到该不该问,就知道该不该问,”他声音克制而沉缓,可话锋一转:“不过,已经决定会放你回去的。”
他说的很爽快。
知知在一瞬间情绪于是顺势缓和。
这一回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为什么?”
这一回换薄司泽觉得好笑。
“不是你一直闹着要走吗?”
“……”
“我只是怕你留在这里会不快乐,如果你想要星星、要月亮、要太阳,我都可以满足你,我不相信别人能给你我能给的。但是你要家人的陪伴,我给你不了你这些。”
简直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薄司泽能说出的人话。
不过,这话让知知觉得很踏实。
对于他说肯放自己回家的话,开始有信任感了。
后来两人在浴缸里磨蹭了许久。
说了很多东西。
知知不记得自己有没有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放她回去。
却记得他一直陪着自己乱说胡话。
知知:“你白天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我一些防身术?”
薄司泽:“为什么?”
知知:“我要是会点防身术,要是你再凶我,我就打你。”
薄司泽:“就你这样子,锤一拳头沙袋,沙袋都能把你撂倒。”
“……”
“行了,我不保证以后不凶你,要是忍不住凶了,我肯定会先道歉哄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放我走了?”
“……”
“……”
“放你走的。”他抬手敲她脑门一下。
知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微微一笑,仿佛在说谢谢。
一切都点到为止,像一场猜谜,也似一次亮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