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您六师姐那话还真是一个字都没说错。”柳双双的小心脏被人一句话扎了个千疮百孔,她这会感觉陆时年在她心目中高大的道长兼计算机大佬的形象都瞬间崩塌了。
“您嘴这么毒是真的很容易孤独终老的……哦对了,您脑袋上的头发是做了植发项目吗?有没有能推荐一下子的医院和医生?”
“等以后要是能攒够钱的话……”
她也想去。
柳双双边说边甚是羡慕地瞟了眼青年茂密的发顶,陆时年应声捏了捏自己头上标准的道士版丸子头:“您说这个啊。”
“这个不是,这个是贫道上山之后远离加班应酬和领导的唠叨后自己长出来的——没用科技。”
“您要是很想改善下自己脱发的情况的话,贫道可以抽空帮您问问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看他们手上有没有什么古法生发和养发的方子。”
“诶,这个也行。”柳双双抓头,“这个的话,那估计我们全工作室都挺需要的。”
——大家都是熬夜做游戏/打游戏的秃头星人,除了白妙妙那个天赋异禀的发量爆炸合法萝莉外,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脱发的困扰。
“咦?是吗,贫道平常看许福主的头顶好像还好……”陆时年下意识转头瞥了许意迟一眼。
后者抿着嘴静静抱紧自己的脑袋:“……别看了,夹子道长。”
“我轻微斑秃,掉头发的地方都在里面,平常扎着您看不到的。”
“原来如此。”道袍青年目露了然,“那这好说,回头在下帮您跟师兄他们问问就好了。”
“另外其实当初贫道辞职跑路,也不光是因着大厂工作环境太过紧张。”
“毕竟贫道毕业后在大厂待了一年就脚底抹油溜了……但贫道后来又被家父抓回了自家企业。”
“好家伙,该死的富二代。”先前不清楚陆时年家境实情的柳双双压着嗓子惊呼一声,“那您这样说的话,我就更不理解了。”
“——您有个当企业家的爹,自己干啥还要跑出去进厂打工呢?”
直接大学选个哲学艺术,辅修下金融,毕业回家子承父业继承家业哇!
“……柳福主,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陆时年的表情愈渐复杂起来,“贫道就是不想继承家业才学的信息安全?”
“谁知道这头刚从大厂辞职……那边就被老爹强制逮回家去了,虽说在自家地盘干的还是信安的活儿,但您知道给自己亲爹打工,和给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板打工有什么区别吗?”
“啥区别啊?”柳双双等人循声支楞了耳朵。
“……在家打工,没工资。”陆时年苦哈哈垮了面皮,“只有固定的零花钱。”
“这相当等于贫道在给老陆先生打白工——还是24小时全天候待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年节无休的那种!”
“他老人家甚至不乐意给在下交五险一金——这玩意得从贫道的零花钱里扣……贫道甚至不能去劳务局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