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晨带着我回到市局,先录了份口供,我如实阐述事实,避开了李家抢夺孩子的事,张大汉闻讯火速赶来,询问案件情况,得知事情经过,便很快离开了!
直到我被关进拘留室,他才再次找过来,支走了值守的警察,迫不及待地问:“毛兄弟,啷个回事喃?你啷个擅自把人带到地下室去?”
张大汉急得面红耳赤,只怕没少操心。
看到这一幕,我心底一暖。
莫名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他,平日里张大汉随口就来,见了面才喊一声‘张叔’。
我笑着向他讲明事情原委。
得知事情真相,只听啪嗒一声,张大汉脸色大变,一巴掌拍在腿上,传出清脆的响声:“毛兄弟,我还是所长的时候,就经常找你帮忙!你倒好,遇到事情,一声不吭,你小子还认不认我这个叔,楞个大的事,为啥不报警?”
我平静道:“叔,这事,你们不好办!”
“啷个不好办嘛,其它的不得行唛,提前安排人,在你家附近蹲守,总可以撒?如此一来,就算有人靠近,我们的人,也能提前知道。哪怕那五个家伙,仍然被你带到地下室,也能有个证人,现在啥子证据都找不到,只有等最后的验尸报告!”
“验尸报告一天出不来,你作为最大嫌疑人,就一天没法离开!”
呼!~
他越说越着急,长长地呼了口气:“现在弄成这样,我更不好帮你,局里有规定,每个案子,都必须由初次经手的法医验尸!除非其本身自愿退出,或者有确凿证据证明,该法医不足以承担该案件的验尸工作!”
这家伙,从进拘留室到现在,只给了我阐述事实的机会。
除此之外,全都是他在焦虑着急。
我拍了拍张大汉肩头,反过来安慰他:“张叔,放心,不会有事的!对了,这事不要跟侯叔说,他不适合参与这事!”
“他现在在办公室,等着我过去回话!”
“……”
听到这儿,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管是张大汉也好,侯叔也罢,都是成为术修后,才相识的,可现在为了我的案子,都相继留在市局。
我很感动。
这份情,太重了!
在我多番劝说下,张大汉才悻悻地离开,临走时我交代他别将事情告知侯叔,如果真要帮我,让我一个人安静地休息一晚就行!
他离开后,我躺在拘留室的长条凳子上睡下,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面朝墙壁后阴神出壳,回到别墅外。
客厅里,我爸、三爷爷、外公、史天行、窦长青等人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我回到屋,瑶瑶正在给儿子喂奶,一边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安抚他入睡。
当我凑过去看向他的时候,小家伙原本都快要合上的双眼,突然睁开,直勾勾地看着我,将头撇向一方,又侧回来‘咯咯’地笑了起来。
难道小家伙发现我了?
我也是一惊,如晁婉凝所说,儿子戴上长命锁,又被她施加了封印,炼神反虚以下的人,很难看得出什么。
但小家伙的灵觉,太敏锐了!
连阴神隐匿身形后,都能发现,见儿子又清醒过来,瑶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将小家伙的‘餐具’塞到他嘴里,小家伙吧唧吧唧地吞食奶水,还不断睁眼望着我。
看到母子平安,我长长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