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的人皮丢了,是这商都最大的事情。成汤王勃然大怒,怒视黄貂寺、张伯谦厉声道:“黄貂寺、张伯谦把吕清闲、竹剑客抓回来!”黄貂寺、张伯谦面面相觑黄貂寺道:“吕清闲已被苏小迎抓住现在大牢中。竹剑客打退宫庭侍卫逃了出去属下已令人封锁城门全城搜捕。竹剑客受了重伤出不了城不久可以擒下!”
成汤王厉声道:“好个吕清闲好个竹剑客很好很好”黄貂寺望了望成汤王欲言又止。成汤王道:“你想说什么?”黄貂寺道:“属下以为此中另有隐情”
成汤王眉头一皱他望着远处窗台火光之处渐渐冷静下来转念一想,又否决了竹剑客和秀才盗窃人皮的的想法,无他,竹剑客和秀才要这人皮也没什么用。
何况那秀才诡计多端,却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应该不会做出用人皮威胁成汤王的事情,那么这其中,就是有人已经将算盘打在了成汤王的身上,而虞夫人就是这盘棋的棋眼。
成汤王没有虐待吕清闲,却也不曾放了他们,这是黄貂寺的主意,不论来者是何人,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让这人不能察觉成汤王看破了这是一盘棋,才是关键。
商都依旧不变,但是御赐天师和一个剑客盗窃虞夫人人皮的事情却不胫而走,从那御林军中散布了出去,整个商都都知道这么一件事。
只是成汤王一直没什么动作,别人想来是在严刑拷打,或者那秀才和剑客就已经死在了大狱之中。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之前有人写诗污蔑虞夫人魅惑成汤王,霍乱朝纲,这人当天下午就在松鹤年党前面的菜市口被千刀万剐。
现在谈起来也让人心有余悸,况且那御林军传出来的消息还有什么不可靠?那可是成汤王身边最近的人,再听那言语之中,都是一阵战栗。
别人也就知晓,这二人就算没死,只怕也差不了多少了。于是,人都好热闹,也就有人天天蹲在松鹤年堂,盯着菜市口的动静,就看有没有人在这边杀头。
约么过去了半个月,也没什么动静,商都陷入诡异的安静,那驿站中的飞贼流寇却是日益少了许多,这倒是怪事。
等到了帝国中兴的日子,人们才瞧出了一些端倪,商都倒是安静了,但是兵马大元帅宣武王却是不安分了起来。
帝国中兴是在外戍边的统兵大将述职的日子,宣武王往年来的最早,今年却来的最晚,还带了十万兵马,将商都围了起来。
宣武王并没有先到皇宫,而是到了松鹤年堂,和老掌柜的讨了百十副刀伤药。松鹤年堂的刀伤药,最是出名,但是这刀伤药却不是给活人用的。
之前在菜市口杀了头的人,都要带着断头埋葬,在商都百官看来有违天和。所以请了一个刀伤药的老掌柜,在菜市口边上开了一个松鹤年堂。
松鹤年堂的刀伤药就是给这些菜市口杀头的人准备的,砍刀一落,那脑袋咕噜噜掉下来,家里人捡过来,拿着松鹤年堂的刀伤药往脖子上这么一抹,大老远一看,就好像这脑袋没掉下来一样。
这宣武王是成汤王的弟弟,向来松鹤年堂的刀伤药只卖给杀头人的亲人,宣武王来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况且,宣武王买了足足一百零七副刀伤药。好事的人一算,心理慌了神,皇室的人足足一百四十三口,但是刨去了宣武王一脉的人,却是正好一百零七人,于是,宣武王去了松鹤年堂的事情,一时间就成了商都最大的新闻。
离开了松鹤年堂的第三天,宣武王仍旧没上殿面见成汤王,而是在那菜市口推出去了一百零七个人,用宣武王的话说,这些都是惦记着皇宫里面重宝的飞贼流寇。
驿站里面的人跑出来观瞧,可不就是那少了的贼人嘛,不多不少,一百零七人,正好在此。
宣武王一声令下,一百零七个人头咕噜噜落在地上,一百零七个官兵将那飞贼流寇的脑袋抓起来,在脖子上抹了松鹤年堂的刀伤药,不分老幼老女,一块埋了。立起一块石碑,上面却也没有一个名字,宣武王亲自砍了一个碑角,代表叛逆之人埋葬在此。
宣武王的行径分明是向成汤王示威,那一百零七个脑袋就是告诉成汤王,这飞贼流寇我杀了,皇宫里面的人我也能杀了。况且那城外十万大军围上了商都,谁能说宣武王就是没有半分私心?
到了第五日,宣武王终于是上了大殿,只是去的时辰不对,赶在了文武百官之前。按理说,在外戍边的王爷要是回到了朝堂之上,理应通报之后再去,但是宣武王却先到了殿堂之中,这其中更是耐人寻味。